检查：“这棵沟施硼砂 100g，喷肥覆盖 80 青蓬，挂了 2 张蜂卡，” 她摸了摸青蓬，“直径已有 52，糖度 16，达标了，” 风突然变得冰凉，远处的银杏叶已飘下几片金黄 —— 早霜要来了。
“不好！早霜预警提前了！” 林溪突然大喊。手机屏幕上的气象信息显示，今晚最低温将降至 1c，伴随霜冻。苏晚立刻翻出应急包：“快准备熏烟材料！每亩堆 4 个草垛，底层垫石块通风，中层塞干草，顶层盖湿草，” 她又拿出保温膜，“幼树要盖膜，成年树要在树干绑草绳，能提高 2-3c地温！”
双马尾的漫画手册派上了大用场。她翻到第一百二十一格 “早霜应急指南”，上面画着草垛堆叠法（“圆锥形高 12 米！”）和点火时机（“气温降到 2c时点燃”），甚至标注了 “熏烟持续时间 4 小时”。“我带男孩子们堆草垛！” 她把手册塞给小丫头，抓起镰刀就往柴房跑，帆布鞋踩过落叶的声响里，透着从未有过的果敢。
黄昏的霞光染红天际时，四十多个草垛已在梯田边缘立起。沉默女孩和苏晚正给幼树盖保温膜，膜边缘用土压实，防止被风吹开。“膜上要留透气孔！” 沉默女孩的发梢沾着草屑，“不然青蓬会闷坏，留 5 个小孔就行，” 陆昭衍突然指着远处：“张奶奶和李爷爷来了！还带了暖炉！”
夜色渐浓时，张奶奶裹着厚棉袄走进田埂，手里抱着个铜制暖炉：“这暖炉放幼树旁，能保一夜温，” 她掏出晒干的艾草，“还有这个，撒在草垛里，熏烟能驱寒还能驱虫，老辈传的法子管用！” 李爷爷跟着进来，手里举着个新做的测糖仪支架：“按技术员说的尺寸做的，测糖时稳当，” 他还带来了烤红薯，“垫垫肚子，晚上守夜才有劲。” 苏晚捧着温热的红薯，突然想起银杏家园的烤箱，眼眶有点发热。
凌晨两点，气温降到 2c。顾言的摄像机对准草垛，陆昭衍一声令下，四十多个草垛同时点燃，青灰色的烟幕像棉被般覆盖在梯田上空，远处的虫鸣渐渐稀疏。沉默女孩握着膨果日志蹲在草垛旁，每小时记录一次温度，字迹在烛光里格外清晰 —— 从 1c到 3c，再到 5c，地温慢慢回升，青蓬在烟幕中安然无恙。
第二天清晨，霜花在叶片上泛着银光，青蓬却毫发无损。最让人惊喜的是，补过硼肥的青果渐渐饱满，蜂卡上已能看到羽化的小蜂，糖度也升到了 17。王大叔剥开一颗青蓬，饱满的栗果泛着棕褐色光泽，他笑着举起来：“成了！这才是好栗子！” 小丫头举着监测卡蹦起来：“直径 55！！是优质果！”
远程连线时，城里的超市传来喜讯：“认养订单破八千了！” 经理出现在屏幕里，“‘生物防治纪念果’预订一空，我们准备搞‘栗园丰收节’，邀请认养顾客来采摘，” 他举起设计图，“丰收节的展板要印你们的漫画手册，还有膨果监测曲线！”两地数据拼在一起，空蓬率从 35 降到 8，虫蛀率从 20 降到 2，创造了山区膨果期管理新纪录。
午后的阳光洒满栗园，孩子们正在给每棵栗树挂 “膨果达标牌”。每个牌子上都写着膨果数据、管护人，沉默女孩的牌子上写着 “2028 年秋分，空蓬率 7，糖度 18”；双马尾的牌子上画着漫画里的金栗满枝，旁边写着 “膨果添秋实，霜降也不怕”。陆昭衍和苏晚并肩站在田埂上，看着饱满的青蓬在风中晃动，远处的跨山步道已挤满前来考察的合作社代表，秋日的栗园，正散发着丰收的甜香。
下山的卡车装满膨果物资和监测数据时，王大叔把袋饱满的栗果塞进沉默女孩手里：“明年我来教大家膨果管理！” 沉默女孩的膨果日志里，夹着两片栗叶 —— 一片是缺硼的黄化叶，一片是复绿的健康叶，中间压着张奶奶的艾草叶。陆昭衍递给苏晚一个新刻的木牌，上面刻着 “膨果?护果?2028”：“月底来采收，我们的板栗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银杏家园 802 室的暖灯亮起时，苏晚正整理膨果技术手册，顾言在剪辑 “栗园膨果记” 纪录片。镜头里，山区的梯田上，孩子们举着青蓬欢呼，沉默女孩教王大叔测糖度的画面格外温暖。林溪突然指着屏幕：“你看李爷爷在帮着守熏烟堆，张奶奶的暖炉还在幼树旁发热呢！”
窗外的风带着秋日的清甜，青蓬里的栗果已在精心管护下积蓄风味，早霜的痕迹渐渐被阳光抹去。那些沾着肥液的喷雾器、画满膨果技巧的漫画手册、记录生长数据的日志，都在跨山的接力中守护着丰收，等着采收时节，在金风里摘下满枝金栗。就像苏晚在护苗计划续页写的：“膨果添秋实，霜夜护金栗。秋护终有获，采收庆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