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松手!”秦淑芬连续往触须上打了三下。
她好不容易才从这些诡异的菌群中抢来汽水,然后又抓起那黏腻湿滑的菌群,不顾菌群的扭曲与挣扎,三下五除二塞回了冷藏区排水口,同时嘴里还小声警告道:“没我的允许不可以出来,听到没!”
冷藏区排水口黝黑的洞口内。
一颗通红的眼珠扫了秦淑芬一眼,好象还是不太服气。
砰一声,秦淑芬关上冰箱门便端着汽水去了卧室,结果她刚进门就看到丈夫准备伸手去碰床头柜上的小红,吓得她失声尖叫了出来:“啊!!”
正准备一口咬断楚山河手指的小红,当场就被秦淑芬的尖叫吓了一跳,以至于小红僵直了片刻,也就是趁着小红短暂的僵直中,秦淑芬三两步过来一把将汽水塞给了楚山河,然后赶紧抱起小红远离了丈夫。
手里这瓶汽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自从回家以后妻子各种古怪的举动令楚山河无所适从,他端着汽水脸色严肃的望着秦淑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啊!”
“那你解释一下。”楚山河指着阳台上爬满了窗户与墙面的蕨类植物:“你看看阳台都成什么样子了?乱七八糟的,你在家也不收拾一下?”
趁着楚山河转身之际。
他身后的小红缓缓张开了花心,宛如鲜花绽放,而那盛开的血盆大口却是猛然朝着楚山河的咬了过去,秦淑芬没想到这狗东西会突然咬人,她一把薅住小红的脖子,小红那弹射出去的花蕊口器猛然一顿,憋出了鸭子一般的嘎嘎声。
见到楚山河回头望了过来,秦淑芬赶紧把小红藏到身后,紧跟着解释起了阳台:“这是云天做的阳光房,专门用来仿真野外环境的,平时我在家干完活会在这里晒晒太阳。”
就在二人说话期间,阳台蕨类丛中探出了一颗脑袋。
小岚抻着脖子,侧头打量了楚山河片刻,默默思考着是否开启战斗模式,不过看到自家老母鸡对待楚山河的态度,想必这人就算不是家族成员应该也是前来拜访的亲戚朋友。
“鸡?”楚山河同样在打量小岚。
紧随其后第二颗脑袋钻了出来,正是被鸡大哥撵到这里学觅食的尼奥,也不知道尼奥上辈子欠下了什么孽债,居然会被一只普通的家禽倒逼着学习各种生存技巧,学觅食、学刨地,关键还要特么的跟这位鸡大哥学习怎么打架和争地盘,连他父母都没这么逼过他。
“狗?”楚山河捏着汽水瓶子的手都在发抖。
确切的说不是狗。
按照李良之前透露给秦淑芬的内幕,这条形似狗儿的无毛小生物,其实是一头幼龙,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这头幼龙一直没有开始发育,始终保持着刚破壳的体型,既没长出龙翼也没长出龙鳞,属于龙类中的先天残疾。
“你别吓到尼尼了,尼尼很胆小。”秦淑芬拦在楚山河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尼奥都要热泪盈眶了。
看看,看看,什么才叫妈妈。
比起奥利维亚拿他当流星锤一样使唤的母爱,反倒是秦淑芬这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凡人会拿他当个宝宝,而且还叫他尼尼,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反正谁喜欢当龙让谁当去,尼奥宁愿做一条狗。
“你这是打算在家里开个野生森林公园?”楚山河环顾着这个生机盎然却又变得十分陌生的家。
又是鸡又是狗,还有奇怪的吊灯和怪异的植物,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不在家的日子里,家里会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而当他来到儿子的房门口,看到屋内之后,他才发现跟这屋里的东西比起来,外面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儿子的房间审美十分别扭。
墙壁底色倒还是老样子,不过屋子里的老柜子全都被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漆黑的木质家具,这些森然肃穆的黑色竟有种令人惊悚的感觉,玻璃柜里摆放着一颗颗奇怪的晶球,写字桌上方的挂板上,则是陈列着一排排造型精致的玩具模型。
最离谱的是挂板正中央供着一块木质牌位。
不笑子李良之灵位。
木牌上的“李良”两个字被人用毛笔涂了圈圈,象是在掩盖灵位上的姓名,偏偏又故意漏出来了一点。
“getout!getout!getout!”楚云天目不转睛的捧着奥数书大声朗诵。
再次见到儿子,楚山河一时间心情有些繁乱,他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学英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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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bi-se!gubi-se!gubi-se!”楚云天立刻换了另一种陌生的语言。
一种形似于龙语发音,但却不会产生吐息的语言,以楚山河的知识储备量,别说听不听得懂龙语,他压根都不知道楚云天正在借着看书的动作,变着花样对他说着“滚”这个字。
“你先暂停一下,等会儿再学。”楚山河自顾自的坐到床边似乎有话要说。
这家伙总是这样。
好象整个世界都是凭他一张嘴说出来的一样,但凡他有需要,不管是谁在什么时候在干啥,都必须为了他而停下来,两张嘴皮子一碰,就连天上的太阳也得停下等他。
“你最近在学校学习咋样?”
憋了半天原来就是这么一句话,真是没一点水平,楚云天放下奥数书,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的母亲,转而咧咧嘴:“老样子呗~”
“上次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