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想了一下,说:“一开始是害怕的,山里动静大,树啊草的,有时候搞的人心里毛毛的,也不知道是个啥动静。”
“但是后来吧,觉得也没啥,我老娘过世了,我偶尔能听到些动静,就把那当我娘了。”
比如这次,不就是娘给她指引,让她来山里干活的吗?
陆阿婶若有所思。
她五十多了,陆阿伯也六十了,两人的父母也早都过世了。
听胖婶说,遇到有些奇怪的动静,就当是爹娘,陆阿婶心里真是太有感触了。
“我妈……哦不,我娘,”陆阿婶学着胖婶的用词,争取不给夏夏的农庄捣乱,“我娘过世第二年,我去给她上坟,那个纸钱啊,一个劲儿地往我手上飘,就跟我老娘还在世的时候一样,唉……娘总是放不下孩子的。”
胖婶吸吸鼻子:“我也常梦到我娘。”
两人一把年纪,都没了娘,说起娘来,都心里酸酸的。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猛猛干活——还有四十分钟就要开饭了,陆阿婶得赶紧把碗洗出来。
胖婶这边也是把锅铲抡得飞起。
厨房里热火朝天,两人时不时聊两句,和谐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