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稍稍放松,将身体的重量尽可能依靠在老前辈结实有力的躯干上,眯起眼睛,观察树梢中透下光点的隙间,打了个哈欠。
又过一段时间,他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口袋里响起一段电话铃声。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费力地掀开滑盖,摸到按键。
老式手机为数不多的优势体现出来。
尽管被绑在树上,无法低头去看究竟是谁打来的,但至少能按下接听键,调出免提。
“你现在在哪?”电话中传来久违到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了的清脆嗓音。
语气冷得象是下了三天三夜大雪的越后汤泽。
“杏川有棵一百八十多岁了的江户彼岸樱,有三人合抱那么粗……”尽管记忆稍有些久远,但他还是很快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别说废话。”彩羽月打断他的话,听上去很生气。
“我现在被绑在这棵树下,从早上六点困到现在。”
“呵。”电话挂断前,是一声完全不相信他一面之词的冷笑。
约莫半小时后,一名穿着米白色针织开衫、沙色高腰长裙的少女,从综合楼的方向张望着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