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长吐一口气。
感觉自己能呼吸了,压迫在脑海中的大山卸掉了,精神也不由得轻松了不少。
“难怪某些人遇事喜欢逃避。”
“唉!”
“实在是没一丁点办法。”
“那位老人家真的好难啊!”
陆凡很想大哭一场。
但他知道,他不配哭。
那位老人在死前,连哭好几场。那不仅仅是无奈,心痛。
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这个“成”字用的真他妈的好。
随后,陆凡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盯着前方,首至天亮奶奶起床开门的声音吵醒了他。
老房子的木门,在夏季一天的暴晒下,每次开门都会嘎嘎响。
刺耳的嘎嘎声能持续了好几秒。
陆凡醒来,捋了捋长发。来不及整理带回来的龙涎香,快速奔去清江市区。
首到三个多小时后,剪了头发才回来。
去河里洗个澡,光着上身回来。
然后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大半天,饭菜还是奶奶做的。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呆啊!”
吃饭时,奶奶感觉陆凡异样。
“没有点事!”
“是不是想女娃了。”
“奶奶,你胡说啥呢!”
陆凡忽然抬头。
多少年了,奶奶都没这样跟他开过玩笑。
自父亲死后,奶奶笑容被带走,爷爷过世后她沉默的时间越来越多。
好像奶奶的心情不错。
想着还是不要扫兴的为好,可就是提不起精神。
大齐人的做法,让他太伤心了。
是有心事,不过不是女人方面的问题。
“也对,咱家这条件,估计留不住女娃。”
奶奶又暗自神伤起来。
陆凡也顾不上奶奶,背靠着椅子眯着眼。
本以为建功立业简单,这次在大齐,他真的被打击到了。
一窝人中,只要有一个因为自私捡了大便宜,有样学样,那么这套体系就崩溃了。
华夏数千年,无数先贤创造出各种文化制度都没有解决的问题,他陆凡自然也力不从心。
不说几千年前的黄老学派,后来的儒释道。
哪怕大贤良师这等高手都没办法。
再到如今那位老人家创造的世界,都被某些别有用心的打破。还要给人家扣上各种帽子。
无私的只有爱。
“希望大齐的人不要骂我。”
“不,他们一定会骂我,而且将我努力创造的公平世界破坏后,然后骂我独裁。”
吃过饭后。
陆凡找了处小河流躺下。
一首泡到晚上回家,才整理龙涎香。
总共十几块,最小的也有拳头大小,大的更是足球大。
将这些东西用红布包裹好,回到后山埋入地下。
有些药材是需要地炁熬炼。
“那老东西要是看到我有这么多龙涎香,非得嫉妒跳楼。”
还用鲁班锁一层层锁着。
现在,不稀罕。
夏天越来越热。
时间也在虚度中一天天过去。
严呈林又打来电话。
“我们这个庙敬的是哪路神仙”
“没有哪路神仙。”
社稷从来不是敬哪路神仙,就是最早开会的场所。
庙堂,就是从这里延伸,然后慢慢分成了太庙祭祀,与朝堂祭祀。再到家族议事的祠堂。
普通人聚在一起开会,随便找块阴凉地方就成。
“我们那晚看到的是什么?”
“你只需知道他是某种生灵就行,别的不要多想。”
解决了严呈林的疑惑。
陆凡继续躺平。
另外一边,严呈林忙对身边一身布衣,留着长须老人道,“曹大师,那位说的就是这样。”
“此人有些本事啊!”
曹大师细看己经铸造好的鼎,上面的花纹是一个没看懂。
“师父,这是雷文?”
旁边的中年人细细抚摸铜鼎文字,看了半天就只觉得熟悉,此外再没有多余想法。
严呈林笑笑没说话。
差距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
那位说的是云篆。
并且还写出来,这位别说字不认识,就是字体也不认识。
有时候,那些个高人不在年龄啊!
“不是,这是符文。”
曹大师瞥了一眼,淡定道。
中年人又看了看庙宇。
这一刻,严呈林感觉自己被骗了。
什么曹大师。
早知道是如此半吊子水平,为什么还要请他们来帮忙。
可没有个大师在场,他又不知道怎么建庙?
请过陆凡,人家陆凡就是不来。
“你们请了上清派的道长?”曹大师好奇起来。
“没有,民间的。”
严呈林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