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
陆凡长发飞扬。
“很好,紫羽宫,我记住你们了。”
陆凡咬牙切齿。
上次还让他这么愤恨的鬼影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吧!”
一无所获罢了。
还被人围杀。
“也不知道这次自爆,到底杀了多少人?”
另外一边。
紫羽宫巨大的爆炸,直接将禁地闭关老祖惊醒。
同时,无数道目光看向紫羽宫。
“紫羽宫内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紫羽宫这次死了多少人?”
“派探子去紫羽宫看一眼。”
……
各宗门高手目光瞬间转向紫羽宫。
烟尘过后。
一道残破身影从废墟里爬出来。
“老七,怎么回事?”
七太上吐了一口血。
“是海外人干的。”
“他人呢?”
一众紫羽宫太上怒目切齿,恨不得要将那个海外人扒皮抽筋。
“自爆了。”
“怎么回事?”
禁地里的太上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说他自爆了?
“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回头看看这辈子生活、奋斗、守护的家园,此刻一片废墟。
门中除了出去的弟子长老,大部分人都已死亡。
这可是他们紫羽宫数万年积攒下来的根基啊!
听完七太上的汇报,其他太上恨不得吞了这七太上。
“这么多人还动不了人家,最后反倒被对手反杀!”
“别怪老七了,那海外人从一开始就藏拙,并且做好了拼命的打算。咱们束手束脚,吃了大亏不算策略上的错误。”
“丹师之外还是个强大的术士,谁能想得到?”
“此人步伐轻盈,多次避开我们的攻击,另外神识强大。”
七太上连忙补充。
与陆凡缠斗中,他不仅感受到了对方的决绝,更被对方的功法与狡猾所震惊。
哪里是什么青年,根本就是一个活了万年的老狐狸。
战斗经验极其丰富。这也是他们判断失误的缘由,谁能想得到如此年轻的人,竟然滑不溜秋。
山谷中。
陆凡心绪久久无法平复。
转身跳入旁边的深水潭内,浸泡了半个多小时才冷静下来。
“真是倒霉,连续穿越没拿到矿石,药材也没带出来一份。”
“出门忘了看日子?”
“算了,过几日再穿过去。”
上岸后,心念一动,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与衣服全被烘干,然后步行朝北走。
路过一农户家,要了点水,用安庆话与农户交流许久。
没这地方安庆移民不少。
一部分是躲避满人屠杀,另一部分是被强制移民。
许多人连姓氏都改了,唯一没改的就剩下乡音。
“那些个捡石头的,都捡了半个多月了?”
陆凡点头。确定对方捡了半个月,心下盘算:至少也捡了好几千公斤了。
靠人工在河里扒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他们没说收多少钱?”
“给的比松石贵一点,好像是三千块钱一斤。我们这边的松石不强档(不上档次)。”
陆凡笑了一下。
这也算他间接给这些安庆移民创造了收入。
“你这伢子,咋穿这怪模样的衣裳?”
两人聊熟后,老人对着陆凡的装扮指指点点,眼神里有好奇、疑惑,还有不解。
“我这是汉服,传统服装。”
“你这头发也这么长。”
“现在流行长发。”
……
之后,陆凡往西走,顺着洵河往北。
路过柴坪时,找了家理发店。
到了这里,口音就杂了些——有关中话、安庆话、客家话、湖北话各种杂音。
从柴坪往北到了月河坪,翻过后面那道秦岭主梁就到秦安了。
入山时,天已经黑了。
陆凡没发现那批术士的踪迹,本想碰个运气,没想到运气不太好。
他直接飞回秦安,回家后洗了个澡,换了新衣服。奶奶还没回来,他先去超市买了菜,做饭熬药。
等到八点多,奶奶的身影才出现。
“奶奶,怎么这么晚?”
冬季天黑得早,在老家时,五点多天就黑了,七点多大家基本都睡了。
“就是多打了一会儿牌,明天估计回来更晚。”奶奶笑呵呵地说。
“行,您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别忘了喝药。”
“病都好了半年了,还喝什么药。”
“这是固本培元的药,医生说要多喝,最好喝个两年。您看您,现在是不是比以前更年轻了?”
看着奶奶把药喝完、吃了饭,陆凡才收拾碗筷。
次日,家里来了客人——甄茜与周清清,两人几乎同时踏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