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暑期,一片红火的电影市场。
七月份的下旬,乃至于八月份的上旬,可以说都是属于颜祖和《凶榜》的闪耀时刻。
在热闹喧嚣之馀,所有人都目睹了一场奇迹。
一个绽放于80年暑期档的票房奇迹。
圈内那些准备看笑话、看乐子的人,此前因为那篇专访报道而讥讽嘲笑,看颜祖很是不爽的阴暗鼠辈。
他们认定了颜祖是故意在博眼球炒作。
最后搞出来的这部《凶榜》,大概率会翻车走水。
就跟圈子里之前的那些“搞噱头的割韭菜电影”、“粗制滥造的七日鲜”一样。
但现在结果已出。
《凶榜》在上映之后,横扫镇压了同档期的数部大片,过五关斩六将,豪取数百万港币的票房。
一如此前那般,将这群鼠辈无情的踩在了脚下,把那一张张阴暗脸打得是啪啪作响。
而在这么一顿巴掌之下。
有人清醒了过来,对颜祖信服了。
但也有人死不悔改。
不仅没有就此明悟和反省,反过来还越陷越深,对颜祖的刻板印象和如山成见,愈发的过分过度。
整一个不明觉厉和莫明其妙。
嘭!
同样是位于广播道,但与春秋电影公司所在的鸿鸣大厦有些距离,一栋二十多层的高档写字楼。
在中间的12层,挂着一个招牌为“影力电影公司”的写字间里。
嘭咚一声响起。
是巴掌与桌面碰撞的声音。
被夹在中间的几张报纸,承受着巴掌主人的大力和宣泄。
各种意味拉满的响声,让人一听便能够察觉到其中的那份不爽和郁闷,甚至是怒意和怒气。
“垃圾报纸。”
“一群狗屁不是的家伙,也配评价我的剧本?”
“还有那个颜祖,什么玩意儿,也能跟我比,中学肆业的文盲一个而已,还自吹自擂什么风流大才子,呵!”
一阵冷笑和讥讽之馀。
办公室里,这个通过大力拍桌子砸报纸,发泄着一身情绪的人。
那张很有特点的尖嘴长脸,直接一摆。
最后觉得还是很不爽,便于满眼的傲然蔑视之下,再度喝骂和哼声道:“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一群拿钱办事的垃圾,没有半点新闻人的操守和品格,就该和那个颜祖一样,统统扫进垃圾桶里,哼!”
“一部故弄玄虚的鬼片而已,俗不可耐,还什么经典佳作,最恐怖的恐怖“啊,笑话!!!”
狭长而细的眼睛一瞥。
一身的西装内衬整理的一丝不苟,别样的精致。
鼻大脸长嘴巴尖(贱),脸型和五官很有特点的张监庭,将自己的下巴径直一扬。
“一群没见过世面,没看过什么好电影的乡下人”
高低眉,蔑视眼。
一股子看不起人,以及自视甚高的味道,此时展现的淋漓尽致,可以说是相当的冲眼和扑鼻。
这位“呵星人”,姓张名监庭。
出生于1955年,今年25岁,妥妥的影坛年轻人,气很盛。
当然。
毕业于香港浸会大学文学系,又获得了中文大学电影文凭。
曾去过北美,在哥伦比亚大学读过电影,在回到香江后,又先后添加了电台和tvb。
一身履历相当之华丽,自诩电影大才子,留学归国精英高材生的张监庭,气不是一般的盛。
眼界不是一般的高,不经意间便会“高人一等”。
至少在香江电影界,张监庭自认自己与众不同,他是真正懂电影的电影人。
然而现在。
张监庭很难受,很气也很怒。
而这一切的失态和无能狂怒。
是因为桌上的报纸和报道,是因为颜祖,更是因为这一次的败北。
“嘉禾暑期档推出的《救世者》。”
“从7月19日开始公映,一共上映了两周十四天的时间,最终拿下了240万港币的票房。”
“相比于导演于人泰上部戏《墙内墙外》的480万港币,《救世者》的票房仅有一半。”
“就电影技法而言,作为导演的于人泰,其实并未失去水准,部分镜头和画面依旧很有想法,无愧于新浪潮扛旗手之名。”
“然而张监庭并不是陈昕健。”
“首次涉足影坛的新人编剧张监庭,尽管学历相当不俗,更是赴美在哥伦比亚大学就读过电影。”
“但新人编剧的些许不足之处,在这部《救世者》当中却也是一览无遗。”
“太过于注重自我的表达,轻重点没有分清,角色塑造缺乏————”
“想尽善尽美,做到极致与完美,结果————”
“商业元素的较为缺乏,没有突出的爆点和卖点,也是这部《救世者》票房不及预期的根源之一。”
“再横向对比,自编自导出了《凶榜》的颜祖。”
“当时也是新人编剧的颜祖,单就处女作《鬼打鬼》而言,整个故事并不复杂,卖点清淅,爆点十足————”
嘭!
办公室内的声音再度响起,站在门外的陈昕健和于人泰这对报纸上提及的“黄金组合”,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