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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不除掉眼前这个能看穿他一切的神秘人,自己将永无宁日。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没有任何废话,催动邪术。
“去死!”
工作台上的手术刀、玻璃瓶、金属镊子
所有能动的东西,铺天盖地地射向秦风。
“叮叮当当!”
秦风手中的工兵铲舞得密不透风,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连成一片。
所有来袭的杂物,被他轻描淡写地一一格挡、击飞,掉落在地。
“就这点本事?”
秦风的嘲讽声紧随其后,“说真的,还没我房东养的那只宠物猫有攻击性。人家挠人,好歹还知道用爪子。”
一击不成,江影迅速后退,双手飞快结印。
他身旁那些被精心保养的人皮囊上,瞬间亮起一道道诡异的血色符文。
“吼——!”
十几道由纯粹怨气凝结的黑影,从人皮中钻出,嘶吼着,带着刺骨的寒意,从西面八方扑向秦风。
整个地下室阴风大作,温度骤降。
“人多欺负人少是吧?行,我跟你玩玩。”
秦风不闪不避,脚下猛地一跺。
“嗡——!”
一股磅礴的魂力以他为中心爆发开来,形成一道无形的冲击波。
那些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怨气黑影,连靠近秦风身体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瞬间震得粉碎,消散在空气中。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所有的手段都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江影的心态彻底失衡。
他引以为傲的邪术,在对方面前,就像个小孩子的把戏。
秦风己经失去了继续玩下去的耐心,取出一张惊雷符。
“我说了,”
秦风看着江影那张惊恐的脸,“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话音未落,他屈指一弹。
符箓化作一道刺眼的闪电,瞬间劈在江影身上。
“啊——!”
江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焦黑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他身上的邪气,被这一道蕴含着天雷气息的符箓瞬间击溃了大半。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那里,口中不断涌出鲜血,脸上却露出了癫狂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你永远不会懂成为别人的感觉,是多么美妙”
“就算我死,我也要让你看看,我最完美的作品!”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了身边一张保存得最好的人皮囊上。
那张人皮瞬间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开始剧烈地蠕动、膨胀,眼看就要变成一个扭曲可怖的怪物。
“我没时间看你搞什么行为艺术了。”
(还完美作品,中二病犯了吧?都快领盒饭了戏还这么多。)
秦风的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了江影的身后。
江影疯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只感觉后脑勺传来一股凉意。
他艰难地回过头,只看到一把闪着寒光的工兵铲,在他眼前不断放大。
“正义的背刺,专治各种不服。”
秦风嘴里还念叨着,“有什么遗言,留着跟我们领导汇报吧。”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
江影白眼一翻,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昏死过去。
那张即将成型的怪物人皮,也随着邪术的中断,迅速萎缩干瘪,掉落在地,恢复了原样。
战斗结束。
秦风看着地上人事不省的江影,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好奇。
“这家伙到底图个啥?偷别人的人生,抢别人的老婆孩子,就这么好玩?”
“难道别人的老婆就比自己的香?”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有这技术,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当连环杀人犯。)
(可惜了这手艺,要是开个美容院,估计能做到上市。)
他蹲下身,伸出手指,点在了江影的眉心。
“大部队来之前,先让我看看,你这场烂俗的悲情电影,到底是怎么演的。”
入梦术,发动。
昏暗的房间。
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永远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
父母的争吵声从门外传来,却从没有人看他一眼。
在学校,他被高大的同学堵在墙角,抢走午饭,书包被扔进垃圾桶。
他像一个透明人,没人记得住他的名字,江影。
长大后,他一事无成,在社会最底层挣扎,领着微薄的薪水,住着漏水的出租屋。
一次偶然,他在一个旧货市场,从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头手里,用半个月的饭钱,买下了一本残破的古籍。
他第一次使用邪术,是为了“成为”那个抢走他晋升机会的优秀同事。
当他穿着同事的皮囊,第一次享受到领导的赞赏、女同事的青睐、家人嘘寒问暖的关爱后
江影,彻底沉沦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活着”的实感,那种被人需要、被人认可的感觉,像最甜美的毒药,让他无法自拔。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断地寻找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