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什么情况?这女魔头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怎么感觉比以前还冷了?)
(这酸溜溜的语气,活像被老公抓包在外面有人的正房太太……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秦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不对啊!
我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悟道境大佬!
是手持泰山府君印、代天行权的男人!
论实力,我现在稳稳压她一头,不说吊打,至少也是个二八开,我八她二!
论职位,我现在是酆都大帝亲封的地府特派巡查使,独立于十殿阎罗之外,理论上来说,她这个轮回司判官也归我管!
我怕她个锤子!
是时候让她明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打工人也是有尊严的!
想到这里,秦风的腰杆瞬间就挺直了,脸上也换上了一副自以为“我很不爽”、“我要立威”的表情。
(好你个夜君!居然还敢给老子甩脸子!一点都不懂得尊重领导!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是以下犯上!是要被扣kpi的!)
秦风清了清嗓子,决定要拿出“府君大人”的威严,好好敲打敲打这个不听话的下属。
他走到床边,双手负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夜君,用一种自以为很有气势、很沉稳的语气说道:
“咳咳!夜判官,本座这次前来,是有重要的公务要与你商议。”
夜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从唇间吐出一个字。
“说。”
“……”
秦风准备好的一肚子官腔、一大堆领导训话的腹稿,瞬间被这一个字给噎了回去,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艹!这剧本不对啊!
她不应该是诚惶恐恐地站起来,对我躬身行礼。
然后用那种又敬又畏的语气,恭恭敬敬地说‘不知府君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吗?
这“说”是什么鬼?
也太不给领导面子了吧!
秦风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但他又不敢真的发火。
没办法,打工人的习性已经刻进了dna里,就算当了领导,看见以前的老板还是会下意识地腿软。
这该死的肌肉记忆!
秦风默默地把那点可怜的官威收了起来,语气也软化了不少,脸上重新堆起了熟悉的、谄媚的笑容。
“那个……女王陛下,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处理你体内那道残留的魔念。”
他指了指夜君的心口位置,一脸关切地说道:
“酆都大帝说了,那玩意儿是薛厉那老登的本源魔念,不及时清除,后患无穷。”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比如胸闷气短,心跳加速,看谁都想砍一刀之类的?”
夜君见秦风这副秒怂的模样,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和酸意,竟奇迹般地消散了不少,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她干脆背过身去,只留给秦风一个曼妙的背影。
“哼,要来就快点,别废话。”
“好嘞!”
秦风一听有戏,立刻搓了搓手,在夜君的身后盘膝坐了下来,活像个准备给贵宾搓背的老师傅。
他伸出双手,准备抵在她的背上。
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触碰到那身丝滑的长裙时,夜君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秦风的手,也随之一顿。
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秦风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在泰山山谷时。
他们三人意识相连,自己脑子里那些关于“多人运动”、“左拥右抱”、“大被同眠”的骚包想法。
妈的,尴尬了……
秦风感觉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烫。
他干咳一声,试图打破这要命的尴尬气氛:
“那个……可能会有点疼,你……你忍着点哈。”
夜君没有回头,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秦风不再多言,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废料统统抛出,深吸一口气,将双手稳稳地抵在了夜君的背心处。
入手一片温润滑腻,隔着薄薄的真丝裙料,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夜君肌肤的温度和那惊人的弹性。
秦风立刻收敛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开始调动眉心的泰山府君印。
“嗡——”
一股精纯浩瀚、充满了无上威严的金色神力,从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出,缓缓注入夜君的体内。
在这股神力的引导下,秦风的神识也随之进入,开始探查那缕魔念的所在。
很快,他就在夜君的魂体本源深处,找到了那团如同跗骨之蛆的魔念。
那魔念比他想象的还要顽固,它就像一滴滴入清水的墨汁,与夜君的神魂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几乎不分彼此。
甚至还在缓慢地吞噬着夜君的本源力量,壮大自身。
秦风尝试着用府君印的神力去包裹、剥离它。
却发现这魔念极其狡猾,每次神力靠近,它就往夜君的神魂本源里钻得更深一分。
稍有不慎,一个用力过猛,就可能连带着夜君的本源一起撕裂,造成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