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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像是针扎进皮革的声音。
巨花剧烈抽搐,花心那只眼睛瞬间失焦,面纱“轰”地炸开,碎布四散。
露出的脸,不是人。
是一张石面,焦黑龟裂,五官像是用钝刀硬刻出来的。额头上还残留半个字——“德”。
和那块被天罚烧毁的功德碑,一模一样。
“呃……啊……”那张石脸上挤出扭曲的表情,声音也不再温柔,变成沙哑的嘶吼,“你们……竟敢……毁我法相……”
“不是法相。”扇子,上面弹幕闪过一行字:
“是脸皮。”我补了一句,“你这张皮,早就该撕了。”
寒星喘着气,单膝跪地,手里还攥着另一块小碎片。血契光芒稳定,不再闪烁。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咧了下嘴,嘴角带血,笑得像个傻子。
巨花开始萎缩,花瓣一片片脱落,化作黑灰。可就在我们以为结束时,那团焦黑石面突然鼓动起来,整株花体向内收缩,像是要自爆。
“想用死来洗白?”我冷笑,“临死前还想当个悲情英雄?省省吧。”
我一把拽回寒星,折扇猛击地面。
一股无形波动扩散开来。
所有即将引爆的花瓣,瞬间干瘪,连灰都没冒,直接塌成一团黑泥。
焦黑石面发出最后一声嘶吼:“你们……逃不出……归我之局……”
声音消散在黑雾里,只剩下一缕残烟,缓缓沉入地缝。
我站着没动,手里的扇子轻轻摇着。
寒星撑着地想站起来,试了两次才成功。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握着的碎片,又抬头看我。
“它说我是钥匙。”她声音有点哑,“那你呢?你是开门的,还是……造锁的?”
我没答。
因为就在这时候,掌心那道疤,又烫了一下。
比刚才更狠,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了个身。
我低头摊开手。
那道疤痕正在蠕动,金属光泽忽明忽暗,仿佛底下埋的根本不是铁片——
而是一颗,快要醒过来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