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活着,还站在我身边。”
她喉咙动了动,没说话。
我站起身,望向远处龙宫方向。七根龙柱静静矗立,最左边那根半埋地下,锁链缠绕,像是某种封印的锚点。
“他们说我疯。”我笑了笑,“可要是顺从就能太平,三千年前三界早就不乱了。”
折扇在掌心转了个圈,扇骨上的冷笑话又一次浮现:
风起了。
吹散了最后一丝残留的低语。
我知道,真正的战争从来不是打倒渊主,也不是抢镇渊石。刻起,我要让整个三界明白——
我不需要被认可才能存在。
我存在,就够了。
寒星慢慢撑着墙站起来,星照镜还在她手里,镜面焦黑了一角,但核心功能没坏。她抬头看我,嘴唇动了动。
“接下来怎么走?”
我抬起折扇,指向龙宫。
“走最不该走的路。”
她点点头,刚要迈步,忽然停住。
“等等。”她盯着前方地面,声音绷紧,“花……动了。”
我顺着她视线看去。
那些铺满食人花的区域,原本安静伏着,此刻花瓣缓缓张开,露出内里漆黑的喉管。更诡异的是,它们的排列变了。
我嗤笑一声:“挺会整活。”
话音未落,一朵花猛然弹射出藤蔓,直扑面门。
我侧身避过,折扇横扫,扇刃切开花茎。黑汁喷溅,落在地上发出滋滋声响。
寒星已跃至前方,星照镜调出预警模式,镜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点,分布在花海各处。
“不止一朵。”她说,“整片都在激活。”
我眯眼扫视四周。
这些花不是随机攻击,是围猎阵型。它们的移动节奏和刚才那波低语频率一致,显然是被同一套程序操控。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陷阱。”我冷笑,“血祭是幌子,心魔是前菜,现在才上主菜——清场。”
寒星握紧武器,呼吸沉稳下来:“那你打算怎么破?”
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汗,咧嘴一笑。
“当然是用最不合适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