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那枚青铜书扣——手册唯一剩下的零件。它早就断了,裂成两半,像是被某种力量硬掰开的。
我盯着它看了半秒,然后用力砸向地面。
“啪!”
清脆一声响。
裂口处迸出一圈波纹,像是水面上投了颗石子。刹那间,周围空气凝滞了一瞬——所有被我记录过的漏洞残响,全在这波纹里闪现了一下:雷劫卡顿的静止帧、彼岸花开时鬼差打哈欠的画面、天道耳鸣导致因果错乱的瞬间……
这些本该被遗忘的bug,在这一刻集体回放,形成一道短暂的“静滞屏障”。
我借这一瞬,翻身滚退,背脊重重撞上一根残存的龙柱。
喘了口气。
抬头再看,那本典籍还在吸,但速度慢了。渊主的残影缩回书页深处,只留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
“你逃不掉的。”他说,“只要三界还需要秩序,我就永远存在。”
我没说话。
只是把断扇横在胸前,指节扣紧扇骨。
风还在卷,灰烬飞舞。
渊底安静得可怕,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只有那本悬浮的典籍,和其中一闪而过的冷笑,提醒我——
这场戏,还没散场。
我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断扇边缘,一抹极淡的蓝焰,悄然爬上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