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般的丝带,眉心黑洞扩张到几乎占据整张脸。九柄血刃重新排列,组成一个巨大的符印,正缓缓压向我头顶。
这不是攻击。
是封印。
是要把我从三界的运行记录里彻底抹除。
我站着没动。
直到那符印落下前三秒,我才抬起手,把左眼的琉璃镜摘了下来。
异瞳暴露在昏暗的地宫中,泛着淡淡的银光。
我能看到命运的语法链——此刻,那条通往渊主核心的因果线,正剧烈波动。而在它的末端,有一个极其微小的断点。
就在刚才那07秒的耳鸣期里,我偷偷动了点手脚。
我没有伪装成逃逸数据包。
合法,且优先级高于一切清理程序。
符印落下的瞬间,撞上了那条被篡改的因果链。
轰!
没有爆炸,没有强光。
只有一声类似玻璃碎裂的轻响。
符印停在离我头顶半寸的地方,纹丝不动。然后,一点点崩解,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飘散在空气中。
渊主的身体猛地一震。
黑洞开始收缩,面孔在其中疯狂挣扎,像是被强制关机前的最后一帧画面。
“你……不该……存在……”他喃喃。
“可我已经存在了。”我重新戴上琉璃镜,抬脚往前一踩。
鞋底碾过一块焦黑的虫尸残骸——那是毒巢母虫的脊椎。
咔嚓。
一声脆响。
我咧嘴一笑。
扇子一抖,指向渊主。
“你说得对,我不该存在。”
“所以我才能——”
手指猛地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