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着我的。”
“不是防你。”我扇子一收,点了点她额头,“是防这世界容不下‘例外’。你现在是镇渊灵,是冥河新主,是规则外的存在。它们不会轻易认你,只会假装妥协,等你松懈再一刀捅进来。”
她点点头,没再说话。
风又起了。
冥河表面浮起一层薄雾,像是有无数张嘴在水下低语。远处传来一阵闷响,像是地脉在抽搐。整条河开始缓慢移动,水流方向逆转,朝着龙宫深处倒流。
“不对劲。”冥河老怪突然站起身,抱着桨往后退了两步,“冥河不该动……除非……”
“除非有人在改规则。”我接过话,“或者,规则自己出了bug。”
寒星握紧令牌,星图在她皮肤下微微发亮:“我们要回去吗?渊主还没死。”
“他死不了。”我说,“那种东西,只要三界还有恶念,他就能源源不断重生。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杀他。”
我抬手指向冥河尽头。
那里,雾气裂开一道缝隙,隐约可见一座悬浮的宫殿轮廓。
“是时候去看看,谁在背后写这些烂剧本了。”
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呼吸微滞。
就在这时,她手中的冥河令突然剧烈震动,整艘船发出一声低鸣,像是回应某种召唤。
船头龙头缓缓转动,目光锁定那座宫殿。
下一秒,百丈乌木舟离岸而起,踏空前行,破开浓雾。
我站在船首,折扇斜倚肩头,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轮廓。
寒星站在我身后,低声问:“主人,这一趟……还能回头吗?”
我没有回答。
只是抬起手,将折扇轻轻搭在她肩上。
船行如箭,撕开冥河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