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抓着冥河令,指尖发烫。
“主人……”她飞了一会儿才开口,“万一路上遇到埋伏?”
“遇到就砍。”我说,“砍不死就骂,骂完再砍。”
她嗯了一声,握紧了令。
飞行途中,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那个漏洞……‘冥河水可熄三昧火’,您是怎么知道的?”
“书上写的。”
“哪本书?”
“一本没人看得懂的破书。”我笑了笑,“专记天地犯傻的时候。”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远处天边,一层灰雾渐渐浓了起来。那是冥河上游的气息,混着亡魂未散的执念和河底沉尸的低语。越靠近,空气就越沉,像是泡在冷水里的布。
我知道冥河老怪已经在等了。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场热闹,尤其是当这场热闹可能让他赚一笔的时候。
风更大了。
寒星靠我近了些,低声问:“待会儿见了他,我能提那三百魂币的事吗?上次打赌输的,他说要扣我三年俸禄……”
“不能。”我面无表情,“你输给他的钱,我一分都不会替你还。”
她顿时垮脸。
我侧头看她一眼:“不过——”
她眼睛亮了。
“你可以告诉他,债主来了。”我唇角一扬,“顺便问问,他船底那块松了的木板,修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