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个反向符印。
残夜尖叫戛然而止。
我把它往定星手里一塞:“拿着,别让它乱说话。”
她接过,眉头皱得更紧:“你还留着这个?它不是一直在说你……”
“越说我不存在,越证明我存在。”我打断她,“现在问题不是我存不存在,是这帮家伙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抬头看向空中逐渐成型的符阵,低声说:“谁告诉你,祭坛一定要烧活人?有时候,烧个名头就够了。”
说完,我忽然抬手,将玉符残片朝着最近一根血柱掷去。
玉符撞上血光的瞬间,并没有爆炸。
反而像钥匙插进锁孔,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整个符阵猛地一顿,空中流转的符文停滞了半秒。
够了。
我退后一步,站到定星身边,折扇横在胸前。
母虫仰头狂笑:“你以为这就完了?这十八根血柱,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坟茔!你的命格、你的名字、你的存在痕迹——全都会被炼进新碑!”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唇角一挑,像刀割过冰面。
“你说对了一半。”我说,“坟茔确实是给我准备的。”
我顿了顿,指了指脚下。
“可你搞错了——立碑的人,才要第一个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