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幻觉。”我冷冷道,“再瞎扯我就把你塞进星盘当电池。”
她嘿嘿笑:“那你得先抓得到我。”
话音未落,脚下地面突然一软。
我立刻横扇挡在身前,把她往后一推。
下一秒,原本坚实的岩层像水面一样荡开涟漪,一只苍白的手从地下猛地探出,直抓定星脚踝!
我反手甩出折扇,扇刃精准卡进那只手的腕关节,毒血顺着扇骨流入,瞬间腐蚀了大半手臂。
“啊!”定星惊叫一声,踉跄后退,靠在岩壁上喘气。
那手迅速缩回地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走过去捡起折扇,发现扇骨上的刻字正在微微发烫。
“有意思。”我摩挲着那行“客户寒星触发bug”,轻笑,“它居然想用你的名字当入侵接口。”
定星脸色发白:“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虽然断了因果线,但‘定星’这两个字还在系统里挂着账号。”我把扇子收回腰间,“只要你还叫这个名字,就永远会被识别为可接入终端。”
她愣了几秒,忽然咧嘴一笑:“那我改名叫狗蛋行不行?”
“不行。”我抬腿继续往前走,“狗蛋太难听,不符合漏洞美学。”
她哼了一声:“那你给我起一个?”
“没空。”我脚步不停,“等你活着走出这条密道再说。”
她没再说话,默默跟在我身后。
空气越来越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时间感也开始错乱,明明只走了不到十分钟,却感觉像是熬过了半个世纪。
我掏出手册又看了一眼。
我合上本子,握紧扇柄。
看来这条路,终究是我一个人的bug修复流程。
前方那条染血的通道终于到了尽头。
一面石墙挡住去路,表面光滑如镜,映出我们两个模糊的身影。
我伸手摸了摸墙面,冰冷刺骨。
然后,在掌心接触的瞬间,石墙内部缓缓浮现出一行字:
定星倒抽一口冷气。
我没动,只是盯着那句话,直到它开始融化,像蜡烛一样往下滴。
我笑了。
抬起折扇,对准石墙正中央,用力劈下。
“咔”的一声,岩石裂开,露出更深的隧道。
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熟悉的气息——
是玄冥阁地下室的味道。
霉味混着旧书和干枯药草的香气。
我迈步跨过门槛。
定星抓住我的袖子:“你确定要进去?”
“不确定。”我回头看她一眼,“但我确定,如果我不进去,明天你就会在冥河摆渡船上看见我的遗照。”
她咬唇:“那我也要进去。”
“随你。”我松开袖子,“但记住——”
话没说完,隧道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
像是某种古老仪器重新启动的声音。
星盘碎片在她腰间震得快要脱落,篆文疯狂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