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能去哪儿?”我冷笑,“去找那个天天敲鬼魂腰包的老头。三千年来他嘴最严,但现在……”
我抬手抹掉唇角一缕血丝,“他知道我要动手了。”
残页蜷了蜷边角,发出一声叹息:“冥河令……不在他手上……在……”
它最后一个字刚冒头,突然整张纸剧烈抽搐,边缘火焰猛地蹿高,将那字烧成了灰。
寒星皱眉:“怎么又不说完?”
“因为它快说完了。”我把它收进袖袋,“每说一句真相,就离彻底消失近一步。等它把最后一句话吐干净,也就真没了。”
她点点头,握紧了戟。
我转身看了眼远处的龙宫深处,星图刻壁隐约发光,像是某种倒计时的钟摆。
“走。”我说,“先去把老怪藏酒的地方翻一遍。他要是不肯说,我就把他船底的冷笑话全换成‘绝绝子’。”
她差点笑出声:“你不怕他掀桌子?”
“他掀不动。”我扬了扬折扇,“毕竟——”
我们并肩往前走,脚步踩在玉石地上没有回声。镇渊石还在发烫,像是揣着一颗刚点燃的火种。
残页在我袖中轻轻震动,仿佛在数心跳。
直到某一刻,它突然开口,只剩三个字:
“小心……他……”
我脚步没停。
寒星却猛地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一盏孤灯。
灯芯跳了一下,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