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样?”我打断他,“你现在手上沾的血,比你清除的人加起来都多。你不是在维持秩序,你是在搞垄断。不允许例外,不允许变数,甚至连质疑都不让——这种系统,早该倒闭了。”
他猛地抬手,八柄血刃齐齐震颤,刀锋再度锁向渡魂舟。
“闭嘴!”他吼了一声,“你不过是个逃犯,一个被抹去名号的弃子,凭什么评判我?!”
“凭我活得比你明白。”我收起扇子,用指尖点了点胸口,“你把自己当法官,可你连原告和被告都分不清。你不是在执行规则,你是在恐惧——怕有人跳出你画的圈,怕有一天别人发现,你根本没资格说‘对错’。”
我顿了顿,看着他眉心那点朱砂。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他没答。
“是你明明知道这局游戏有问题,却宁愿当个忠实npc,也不肯掀桌子。”我重新展开扇子,轻轻一挥,“但现在——桌子归我了。”
话音落下,我手腕一翻,扇刃直指他面门。
渊主暴退数丈,血刃回防,堪堪挡住气劲余波。
可就在他后撤的瞬间,那枚掉落河中的骷髅残骸突然翻了个身。
裂口朝上,像是在笑。
我低头看了眼手中残牌,又抬眼看他。
“三千年了。”我说,“你藏得挺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