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几息。
然后说:“如果一个人的存在,是为了修正世界的错误,那他本身就是最大的错误。”
我没听懂。
但他没打算解释。
风从破开的屋顶灌进来,吹动他的衣角。我看见他抬起手,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下一瞬,他的身影消失了。
不是离开,是直接从规则凝形状态切断了连接。
大殿里只剩下我和那堆悬浮的碑碎片。
我低头看它,又抬头望向楚昭消失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片碎石缓缓落下,砸在我脚边。
尘埃扬起,露出底下一道刻痕——比其他文字更深,更旧,像是最早被凿上去的。
我蹲下身,拂去灰土。
那是一行极小的附注,藏在主碑文之后,没人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