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咧嘴一笑,疼得龇牙也不改:“我就知道……您不会扔下我。”
“我不是为你。”我瞥她一眼,“我是为我自己。”
她不信,但没反驳。
我盘膝坐下,背对着她,双目微阖,看似调息,实则感知四周气流动向。
她靠着石台,慢慢滑坐在地,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晃。
过了会儿,她小声问:“您说……他们会不会带更多毒针来?”
“会。”我说,“下次可能还是从地里钻。”
“那……我能不能提前跳过去?”
“不能。”我睁眼,“你得让他们扎中,才能发现阵眼在哪。”
她顿时苦了脸:“又要挨针?”
“不然呢?”我反问,“你想当英雄?还是想活命?”
她嘀咕:“可您上次说,英雄都是蠢货演的……”
“聪明。”我点头,“那你还不赶紧装蠢?”
她刚要答话,忽然身子一僵。
我也察觉到了。
地面微微震动,不是脚步,而是某种阵法启动前的共鸣。
我睁开眼,看见她肩头的血契纹路又开始发烫,颜色由金转赤。
同一时间,远处林间闪过一道银光,像是有什么东西贴着树根疾速逼近。
寒星握紧了星盘。
我没动。
等那东西即将破土而出的刹那,我抬起手,指尖凝聚一线规则之力,轻轻点向她肩头。
“记住,”我说,“这次别等它扎进来。”
她猛地点头。
她侧身一闪,星盘化戟横扫而出,轨迹歪得离谱,完全不符合灵力运转逻辑。
正是我教她的“断势为破”。
戟尖扫过地面,轰然炸开一道裂缝,底下露出半块刻满符文的骨板。
阵眼。
我站起身,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火把光。
“不错。”我说,“总算有点长进。”
她咧嘴笑了,肩膀还在抖。
我伸手拽住她手腕,拖着她往前走了两步。
“接下来,”我盯着远方,“该我们出招了。”
火光映在她脸上,她抬头看我:“出什么招?”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
话没说完,她突然瞳孔一缩,指向我身后。
我回头。
只见那根被击碎的石柱后方,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白袍,广袖,手持骷髅串珠。
居然是渊主的心腹执法使之一,号称“九幽判官”的那位老东西。
他手里捧着一块玉牌,上面刻着半个残缺的图腾。
我眯起眼。
那是玄冥阁初建时,用来封印空间裂隙的令符之一。
怎么会在这人手里?
寒星抓紧了我的袖子。
“你从哪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