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启动了命烛阵的第二层。”残影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凝重,“不只是困你,是要借你的血契,把整个战场拖进时空夹缝。”
我瞪大眼:“那怎么办?”
“等。”他说,“等一个漏洞。”
“哪个?”
“彼岸花开时,鬼差打哈欠。”他顿了顿,“还有三分钟。”
我愣住:“这也能当计时器用?”
“能。”他冷笑,“而且比你们那些破阵法准多了。”
话音未落,我怀里的残页突然剧烈震动,整张纸浮现出一行血字:
【杀劫将至,正道倾巢。
字迹浮现的瞬间,残影身形一颤,竟出现了短暂的扭曲。
我心头一跳:“你怎么了?”
“规则反噬。”他冷声道,“残影不能久留。记住,别信任何声音,别碰任何光,如果看到我来救你——”
“那肯定不是你?”
“聪明。”他嘴角微扬,随即身影开始淡化,“还有,别死在这儿。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喂!”我喊住他,“你到底藏了什么在祭坛下面?”
“一个答案。”
然后,消散。
护盾还在,但我能感觉到它的能量在减弱。头顶的灰雾重新流动,风又吹了起来,带着腐朽和铁锈的气息。
我翻身坐起,把残页紧紧搂在怀里,靠在一块半埋的石碑上。
追兵全废了,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远处祭坛的方向,那根旗杆忽然发出一声脆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松动了。
我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残页边缘,忽然发现——
刚才咳上去的那滴血,正缓缓渗入纸中,消失不见。
而原本空白的一角,浮现出两个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