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怕的到底是谁?”
渊主没再说话,身影彻底消散,只有一缕黑气沉入地底,像是败退的残兵。
战场安静了。
风停了,火灭了,连血滴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寒星踉跄着走过来,想扶我,被我推开。
“别碰我。”我说,“还没结束。”
她停下脚步,站在五步之外,呼吸急促,但没再靠近。
我走向坑洞边缘。
那里,残页静静悬浮,火焰已熄,像一块冷却的炭。
我抬起手,指尖凝聚最后一丝力量,轻轻点向它。
残页缓缓落下,嵌入坑底。
大地剧烈震动,九道石柱破土而出,环绕成环。中央缓缓升起一块巨大石碑,通体漆黑,表面浮现金色篆文,赫然是五个大字:
它的纹路我认得,和三千年前我在天律司见过的原始天命簿一模一样。每一笔都带着规则的重量,每一道刻痕都藏着命运的谎言。
我站在碑前,玄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身后是溃散的正派,是退走的恶念,是满地狼藉的符纸与断刃。
我抬头,看着那块本不该存在的碑。
“三千年前你们改命——”
我抬手,掌心朝上,规则丝线重新缠绕指间,金光映在我脸上,像一场未熄的火。
“今日,我来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