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已经开始往后退。
但还不够。
我抬起手,五指张开。
规则之力自掌心涌出,如潮水般扩散。没有声势浩大,也没有雷鸣电闪,就像wi-fi信号覆盖全场。
下一瞬,所有还站着的人,动作同时凝固。
腿抬到一半的,停在那儿。
举剑欲劈的,手臂僵住。
连想转身逃跑的,脚尖都定在地上。
一个老道士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被无形力量压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全场寂静。
只有风还在吹。
我缓步走到栏杆前,俯视这群曾经高高在上的“正道楷模”。
“刚才那一招。”我开口,声音不大,“叫‘真章反制’。”
有人瞳孔剧烈收缩。
我继续说:“你们以为我在硬扛?错了。我只是让你们的攻击,变成了系统的错误日志。而处理错误的方式——通常是删除源头。”
寒星在我身后低笑一声。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
“局。”我淡淡道,“已破。”
“滚,或死——选一个。”
没人动。
也没人敢应。
时间像是被拉长了。
一秒。
两秒。
忽然,有个年轻弟子腿一软,跪了下来。
接着是第二个。
第三个。
到最后,整支队伍,除了几个死硬派,全都低下了头。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是投降。
是认输。
他们终于明白,面对一个能修改规则的人,再多的剑、再多的阵法,都不过是无效代码。
我收回手。
规则之力撤去。
那些人踉跄几步,互相搀扶着后退。没人再敢抬头看我。
他们一步步退出云海,身影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裂隙之外。
寒星走到我身边,看着空荡荡的远方,低声问:“就这样结束了?”
“暂时。”我摸了摸袖中的秘卷,温度还在。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转身往阁内走,脚步比刚才稳了些。
肋骨处那股锯齿般的钝痛还在,但不影响行动。这种伤,三天内就能压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带伤上路。
刚走到主殿门口,我忽然停下。
寒星差点撞上来:“怎么了?”
我没答,而是抬起左手,轻轻按在左眼的琉璃镜上。
镜片微凉。
异瞳深处,有一丝极细的蓝光闪过。
像是系统提示,又像是警告。
我眯了下眼。
秘卷在我袖中轻轻颤了一下,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不是错觉。
刚才那一套操作,虽然顺利,但也惊动了某些东西。
天命残留的意志,还没完全消散。
它察觉到了“改法”的出现。
而它……正在尝试反追踪。
我冷笑一声。
来得好。
既然你想查是谁动了你的核心程序。
是谁,拿到了真章。
我抬脚迈入主殿,身后风声渐息。
寒星紧跟着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殿内光线昏暗,唯有中央石台上浮着一团幽蓝火焰,那是残页留下的印记。
我掏出秘卷,放在台面上。
火焰立刻缠绕上来,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我伸手触碰那团火。
【检测到管理员权限……正在同步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