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折扇,扇骨上那些文言冷笑话还在,只是字迹微微发烫。其中一句原本写着“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面多了一行小字批注:
我挑了挑眉,没说话。
远处,渊主的九柄血刃已经落下六柄,剩下三柄悬浮不定,像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打。
正派残部那边,老道士还想念咒,结果刚张嘴,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声。他瞪着眼,满脸涨红,最后只能颓然垂下手。
我知道他们在怕什么。
不是怕死,是怕世界变了。
以前有天道管着,善恶分明,对错清楚,哪怕你是坏人,也知道底线在哪。可现在,主持公道的不是天,不是神,是一个能把雷劫卡成ppt的男人。
你说你还怎么玩?
我慢悠悠走到祭坛边缘,俯视全场。
“刚才我说请你们吃散伙饭。”我顿了顿,语气一转,“现在加个菜——天道的棺材本。”
我看向渊主,唇角扬起。
“你不是最爱当审判者?喜欢定人生死,判人罪孽?”
“现在,轮到你被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