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确实不是第一次。她每次出血,我都记得。
只不过以前我以为是契约反噬,现在才明白——她是真蠢得坦荡,才会一次次替我去试那些没人敢碰的雷区。
前方黑暗仍在涌动,通道尽头似乎有新的结构在成型,但我没急着走。
低头看了眼地面。
刚才碑文碎裂时,有几粒灰落在上面,排列得不太自然。
像字。
我蹲下身,用扇尖轻轻拨开灰尘。
露出来的痕迹让我怔了一瞬。
不是命令,也不是诅咒。
更像是……求救。
寒星察觉异样,凑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我起身,把折扇收进袖中,“只是发现这地方的编剧水平比刚才还差。”
她没追问。聪明的时候总是很适时地装傻。
我们继续往前走。
脚步声在空荡墓道里回响,双生花护罩重新亮起,比之前稳了些。星盘悬浮在我身侧,没有弹幕,也没有提示,但能感觉到它在“看”。
快到通道拐角时,我忽然停下。
“怎么?”寒星问。
“你说……如果我真的是一切漏洞的起点。”我望着前方黑暗,“那写下‘删我’的,又是谁?”
前方墙壁突然泛起微光。
不是记忆投影,也不是碑文显现。
而是一面镜子,凭空出现,镜面漆黑如墨,映不出任何东西。
我盯着它,忽然觉得左眼有点痒。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里面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