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手,站起身,脸色沉得能滴水。
“你不是献祭材料。”我说,“你是违规操作的产物,和我一样。”
她抬头看我,眼里有光:“那你呢?你才是那个‘本不存在’的人,你不比我还适合?”
我笑了,笑得有点狠。
“所以我才是唯一合法的补丁。”我抬起左手,折扇展开,扇骨上一行小字浮现:“唯有补丁自毁,方可重写系统。”
她瞳孔一缩。
“你早就知道?”她声音发抖。
“三千年前就知道。”我望着星核,“那天我看天命簿自动写下‘楚昭本不存在’,纸就裂了。墨化雾,笔坠地,整个规则网崩了一角。从那以后,我不是在逃命,是在找能把这窟窿补上的东西。”
“所以星核……”
“对。”我点头,“它是钥匙,也是锁。要重启规则,就得有人把自己塞进那个空缺的位置——正好,我本来就不该存在。”
她说不出话了,只是死死盯着我。
下一秒,她突然扑上来抱住我。
我没躲。
“我不答应。”她声音很轻,却像钉子一样砸进来,“你说我是违规操作,那我这条命就是你违规给的。你要去填窟窿,也得带上我这块废料。”
我抬手想推开她,却发现她双手死死扣在我背后,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蠢货。”我低声骂,“你以为这是讲情分的时候?”
“我一直以为是。”她抬起头,眼角泛红,“从你给我一根红绳当发带开始,我就没把自己当外人。”
我愣住。
她趁机咬破指尖,鲜血甩出,在空中画出血契符文。双生花图腾再次浮现,金光缠绕我们两人,试图强行绑定献祭流程。
我反手一扇拍散符文,怒道:“你闹够没有?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
“可我插手了!”她吼回来,“你管我叫狗崽子也好,蠢货也罢,但我跟你走到这儿,不是为了看你一个人往黑洞里跳!”
星核忽然剧烈脉动,光芒明灭不定。
星盘悬浮中央,篆文疯狂滚动,最后定格成一行弹幕:
然后它安静了。
我和寒星仍僵持在桥中央,护罩内外金光与黑雾交织,星核的呼吸般起伏越来越急。
我盯着她,声音冷到底:“你要敢再动一次,我就把你关进玄冥阁最底层,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天日。”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回:“那你先把门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