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儿最不值钱。”我笑了笑,“走吧,真正的局,才刚开始。”
我们并肩迈过香炉余烬,踏入鬼市深处。
街道狭窄曲折,两旁摊位林立,灯火昏黄却不映影子。卖符纸的、炼丹药的、换骨血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有人兜售“前世记忆”,有人拍卖“天道残片”,还有个老头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一碗清水,招牌写着:“测你几世为人,十文一卦。”
空气里的甜香更浓了,混着铁锈和某种发酵过的谷物味。
寒星低声问:“刚才那个妖,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不一定。”我说,“但它知道你会怒,会动手。所以设了个局,等你碰像,针就发。你不碰,它就逼别人碰——只要有人中招,就能引动埋在鬼市的地脉毒阵。”
她皱眉:“这么复杂?”
“不复杂。”我摇头,“就是欺负蠢人多。”
正说着,前方巷口走出一人,穿着普通布衣,手里拎着个灯笼,灯笼纸上画着一只闭眼的猫。
他路过我们时,脚步微顿,目光扫过我手中的折扇,又落在我袖口隐约露出的一角玉像。
一秒。
他继续走。
但我看见他灯笼底部,刻着半个残缺印记——和刚才那异妖尾部的丝线纹路,一模一样。
我停下脚步。
寒星也察觉了:“怎么了?”
我没答,反而问她:“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进鬼市吗?”
“记得。”她咧嘴一笑,“你让我扮乞丐,自己装瞎子,结果你偷听情报时,顺手把人家掌柜的裤腰带解了。”
“那不是失误。”我纠正,“那是战术性干扰。”
“反正最后被打出来了。”
“重点是拿到了消息。”我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嘴角微扬,“这次不一样。我们不用偷听,也不用装。”
寒星挑眉:“那要怎么来?”
我抽出折扇,轻轻一抖,扇面展开,露出背面一行小字——是我闲来无事刻的冷笑话:
我轻声道:“我们直接进去,光明正大地,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