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凭证。渊主不会让手下空手上阵,每块令牌都藏着一道密令。这块被人毁了符面,说明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它本来要传什么话。”
她抬头看我,“会不会是……他自己干的?故意留一半给我们看?”
我笑了。
这一笑,连我自己都觉得瘆人。
“当然会。他最喜欢玩这种游戏——给你线索,但不告诉你答案;让你追,但从不露脸。上次是毒巢母虫扮慈母,这次是游魂摆摊卖假货。下次呢?说不定是个乞丐在路边写诗,句句都在提醒你快死了。”
她没笑,只是默默把星盘碎片插回腰间。
我捏起那半块令牌,收入袖中。
远处鬼市依旧喧闹,灯笼晃得人眼花。一个小贩正吆喝着卖烤蛇串,香味飘过来,盖住了刚才那场爆炸的焦臭。
但我能感觉到。
有什么不一样了。
之前是陷阱等着我们踩,现在——是我们开始追着他走。
而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因为渊主从来不输在招数多,他赢在——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转身朝主街深处走去。
寒星紧跟上来,“主子,接下来去哪儿?”
我没回答,只把手伸进袖子,碰了碰那张越来越小的残页。
它还在烧。
也在变。
而就在我指尖触到它的刹那,耳边仿佛响起一声极轻的叹息。
不是风,也不是幻觉。
像有人在我脑子里,翻开了一本书的最后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