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字迹猩红,像是刚写上去的,边缘还微微泛着湿气。
寒星盯着那行字,忽然开口:“主子,你说他是不是嫉妒?”
“嗯?”
“你看啊,您有个忠心耿耿的下属,能打能抗还能自愈,他呢?手下全是些烂木头疙瘩和毒蘑菇,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歪头想了想,“怪可怜的。”
我瞥她一眼:“你是不是中毒还没好利索?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我没胡说。”她认真道,“他要是早点收个徒弟,也不至于现在一个人躲在暗处写字吓人。”
我沉默两秒,忽然笑了:“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同情他。”
“对吧?”
“不过。”我收起笑,往前迈了一步,“同情归同情,账还是要算。”
我抬手,折扇轻点那行血字。扇尖触到墙面的瞬间,整行字像是被风吹散的灰,无声溃灭。
寒星跟上来,脚步轻快了不少。
“主子,接下来去哪儿?”
“去他不敢露脸的地方。”
我们继续往前走。通道越来越窄,最后只能容一人通行。岩壁冰冷,贴着脸颊有种刺骨的凉意。走了约莫半炷香,前方忽然开阔,出现一间更大的石室。
这间比刚才那间大了三倍不止,四壁刻满符文,地面阵纹交错,中央立着一座青铜台,台上摆着一块漆黑的石碑,碑面光滑如镜。
寒星走近几步,眯眼看了看:“这上面……好像有字?”
我走到她身边,抬手拂去碑面灰尘。
我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三息,然后转身,对寒星说:
“待会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停步,也别回头。”
她点头。
我抬脚,朝石碑走去。
石碑突然震动,表面浮现出一张人脸,五官模糊,唯有一双眼睛清晰无比,死死盯着我。
“楚昭,这一次,你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