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不破阵,他都觉得我能被拿捏?”我蹲下来,用扇尖挑起他下巴,“那你回去告诉他——我不仅破了阵,我还顺手把你这个观察窗口给焊死了。”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传信之人!”
“传信?”我冷笑,“那你现在传一句:‘下次派个会挪窝的,别找个站桩木偶充数。’”
扇面一压,刺入咽喉。
他瞪大眼,身体迅速干瘪,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只剩一枚刻着“渊”字的残符飘落。
寒星走上前,看着那符纸:“主子,他是真的想杀我们,还是……只是来试探的?”
“都一样。”我袖风一卷,符纸自燃成灰,“只要他敢看,我就敢让他看见——自己有多可笑。”
她点点头,忽然皱眉:“等等,那扇门……”
我回头。
青铜门依旧矗立,但缝隙中的红光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极细的金线,从门缝渗出,贴着地面蜿蜒而来,直奔我们脚下。
它不像光。
倒像是某种信号,刚刚接通。
寒星下意识握紧了戟。
我没有动。
因为我认得这条线。
三千年前,天命簿最后一次更新时,也是这样一道金线,从虚空垂落,写下最后一行字——
“楚昭此人,本不存在。”
而现在,它正缓缓爬向我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