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命运的语法错误浮现在空中,像错乱的代码流。那幻象里的“我”是红色标记——“虚构角色”“逻辑冲突”“非本体投射”
“你说我是你?”我盯着那团灰雾,“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漏洞,从来不敢让我亲眼看见?”
我折扇一挑,血誓灵印逆冲而上,直贯那虚影核心。
“漏洞:谎言撑不过三问。”我冷声喝出第一句:“你是谁?”
虚影晃了一下。
第二句:“你为何存在?”
灰雾开始溃散。
第三句:“你凭什么审判?”
整团人形炸成飞灰,漫天飘落的不是尘埃,是一串焦黑符文,最后凝成半块令牌,上面刻着半个“渊”字。
我认得它。
早年在鬼市捡的破烂,说是渊主信物,结果验出来是仿制品。现在倒好,连仿品都只剩一半。
我抬脚,碾碎它。
“这次,是真的没了。”
风重新吹起来,卷着灰烬往东边去。
寒星站在我身后,喘得不太稳,但没吭声。
我看了眼光团。
它还在那儿,没动,也没再变字。
“主子……”她轻声问,“我们现在……”
“现在?”我收起折扇,顺手把琉璃镜戴回去,“现在当然是走人。”
我转身,却发现她没动。
“怎么?”我皱眉。
她盯着地上那片焦痕,嘴唇动了动:“那些人……真的是被附身吗?还是……他们本来就想复活渊主?”
我没回答。
因为答案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连灰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