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的手,并把已出鞘的横刀一点点按了回去。
“小孩子,亮什么刀?”杜暹的视线移向那阻止之人。是李牧,先是怒视军官,然后转头变成一脸微笑亲切,身穿紫袍的李牧。
杜暹这才放下心来。
李牧还是和长安十六卫那些军将,还是不同的。
而那小女孩,也几乎凭借一己之力,把整个行军队伍,把两个朝廷紫袍给逼停下来。
整个队伍以及道路两旁的民众,似乎也都轻出了一口气。
李将军对屯民仁慈之名,确实不假。
而那叫‘白送’的小女孩,似乎目标就是李牧。
穿着肮脏的衣物的他,小小的身子突然立定,向身穿紫袍的李牧,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杜暹看到这一幕,心突然跳慢了一拍。
这小女孩如此闯军阵,甚至差点身死,难道就是想向李牧行一个军礼?
为什么?
他看向旁边的人群中,一个胡女似乎是其母亲已是跪在了地上,捂着嘴不敢发出一言。
而令杜暹目定口呆的是,那朝廷四品大员,冠军大将军,安西副都护,身后双旌双节,杀人狂魔,葱岭以西可一言决之的李牧。
面对可笑的军礼,竟突然肃然起来,就见他全身立定,向那仅有三四岁,汉胡混血,衣物肮脏扎着小辫的女孩,极为标准的回了一个军礼。
阳光下,一个军人一个小孩,一个高一个矮,一个男一个女,一个是尊贵的葱岭以西的无冕之王,一个是社会最底层的汉胡混血,但两人都极为认真的行了一个军礼·····
这一幕,似乎定格在那里,也似乎定格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