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监、科举考场或朝堂外聚众辱骂,可能按“聚众喧哗,扰乱公事”论罪,最高可判流三千里。
但是呢,
这种指的是普通士子,他王缙名门之后,还有在长安的名声,
最多也就可能仅受警告罢了。
再说,自己如今可是正义的一方,有这么多同学声援自己,他张九龄还能如何?
“还有呢?”
张九龄并未反驳,目光看向王缙左右以及后面。
这种事情自然是被煽动的,自然要抓刺头。
“我崔宗之算一个!”一个玉树临风美男子顿时也站了出来。
“算我一个!”又一个士子站了出来。
而受几人鼓励,整个群体中顿时再次喧嚣起来,
不少人再次举手,发出了抗议之声,
接着,张九龄看已经有了上百人,向萧武道:“把刚刚冒头的全部抓起来!”
“今天,本官就在这承天门广场行刑!”
“其他全部驱散!”
他看着周围密密麻麻几千人聚集在周围指指点点。
有金银璎珞的贵族妇女,有胡商,也有无业流民,坊市游侠儿,还有官僚家仆。
最多的是一些在屡试不第滞留长安士子,据他所知,全国应试者,岁不下八千士子,
而且随着科举临近,秋冬入京,春试后离京那些士子更多。
他自己就是进士,自然极为清楚朝廷的录取员额。
朝廷法定员额进士科每年不超过30人,明经科百人。
而科举考试不下万人。
但是呢,每年这二三十名进士,或通过行卷给各个贵族,然后在经过文会等打响所谓的才子名声,最后经过礼部侍郎进行汇总‘通榜’排定,留给这些上万真正考试的名额只有寥寥几个。
当初他便是深受其害,
毕竟这上万士子全都是州县推荐上来的,虽然也有各种人情关系,官官相护之类,
但是,哪个在本县,本州不是天之骄子?
这些难道就不支持自己改变科举制度?
所以,
第一步,以辱骂自己的名头,自然是先脱了他们裤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板子,也不用打死,直接让他们社会性死亡!
他就不相信,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这些公子,贵族之后,天下第一等人,受无数他们视之如奴隶,猪狗,贱民,当众观看,还被各个名门贵女等看见,再一传播。
受此侮辱以后,以后他们还有何脸面走在大街之上?还有何脸面在京城?
估计就是他们以后的婚姻,嫁娶,家族名声都要被此拖累。
第二步,他则看向了不远处的国子监司业,紫袍金鱼袋,面沉如水的李林甫。
自然是由他当众把这几十上百刺头全部逐出国子监,收回他们的名额。
这个源干曜塞给自己的助手,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最后一步,自然是要挑动这上万参加科举,却几乎每年落选的落第士子不平之心了,用他们把舆论整个翻转过来。
当然,
最后这一步是他从李牧的那什么对,批斗学来的。
既然要干,那么开战便是决战!
你们世家大族既然想要战,那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