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此否。
心中如此想着,便即闪开一边,继续向东院奔去。
邓白心急如焚,满面堆红,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谢令名亦奔了出来,便即见着邓白神情若此,又见欧阳甫所往之方向,当即了然,催促道:“还不快快追上去。”
邓白二人忙追了上去,只是身法颇有不如,于是在后面喊道:
“师叔,东院确有不便,师叔止步,师叔止步!”
欧阳甫置若罔闻,随步若风,飘飘荡荡之间,已落地在东院院门之前。
上前数步,双手抬起,即推门入户,入眼之只见得竹林青翠,繁枝茂叶,清凉非常。
入院后,只见屋角古朴,飞檐翘壁,悬了一对铜铃。
不过,似乎久久未有人居住,椽沿斗柱上积攒了一层黑灰,倒是没有破败。
此时西角忽然响起一阵刷刷声,欧阳甫一惊:“竟有人在此?”
口呼:“谁?还不快出来!”
猛地从西边奔出一人影,远远拜见欧阳甫:“拜见欧阳师叔!”
“你是何人呢?”
那人抱手道:“弟子是邓院主遣派来打扫东院的弟子。”
欧阳甫见是道院弟子服饰,当即了然,心下道:“原来邓白老儿真没骗我,此处当真久未打扫了。只是当时为何会流露那般神情?”
欧阳甫又推开主屋,里面整整齐齐,只是灰尘不少,倒没有破败。
欧阳甫走出屋子,只听得刷刷声响,那人仍在打扫院落。
欧阳甫道:“平日里多练习些清洁术,这么扫下去,扫到何时了?”
那人笑道:“邓院主说打扫讲究一慢字,是可用来磨练心境的。”
欧阳甫被那么一呛,心中生气,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笑道:“弟子没有名字。”
“怎么会没有名字,你长这么大,难不成一直无名无姓?”
那人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欧阳甫总觉此人是在笑他,方想斥骂,邓白终于赶到:“师叔,还请移步至精舍吧。”
欧阳甫转过身来,只见得邓白气喘吁吁,便道:
“这便是你火云道院教的拂尘弟子,冲撞长辈,嚣张得很!”
邓白心下惴惴,进门之时,便想着自己之前东院破败之言定然揭穿,眼见为实。
可进院之后,果真四周灰尘不少,多年未曾住人一般,心下一想:“定然前辈神机妙算,猜着有此一招。”
跟着听到欧阳甫言弟子狂妄,心下又疑:“东院哪来的弟子?”
邓白忽然心怦怦直跳,“该不会,该不会,是真人装扮?”
欧阳甫手指着西处,正想斥责几句,却发现早没了人影,嘟囔道:“溜得还挺快。”
邓白强自笑道:“许是惧怕师叔,翻墙而出了,下次定揪出来好好教导一番。”
“师叔你看,此处忒肮脏了些,不若前往西院精舍”
欧阳甫终于答应,便出离东院,向西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