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叹息一声道:“可有人有备带符纸,呈上一观即可”
“有有有,我有”有人大喊,并且立马呈上了一道崭新符纸。
和尚右手拿住,灵力灌注,让众人看得更清楚。
“好像没什么问题啊,都是符纸不过一个光更透一些,一个暗一些”有人疑惑道。
“对了,是厚薄程度,两张符纸的厚薄程度不同,梁风小师傅的符纸更薄一些”有小孩童看出问题来,大声道。
“哗”
众人哗然,仔细一看还真是,三位大师也看出问题来了,面面相觑。
可还有人不解,问道:“只是纸张厚薄不同,凭什么认为他在藏拙?”
此言一出,旁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还是有妇人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道:“在头发丝粗细的纸上写字难一些,还是在指甲盖粗细上的纸上写字难一些?”
此人答道:当然是头发丝上难一些啊?写字跟这些有什么关系?”
周围人的目光更强烈,男人突然恍然大悟,道:“哎呀,原来是这样,符师就是写字画符,还得连贯无比,若是没有在指甲盖粗细的纸上经过千百次的练习,怎么可能在头发丝粗细的纸上画符,那可不是一落笔,纸张就破了”
明白了缘由,所有人都明白了梁风的问题,“还真在藏拙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啊?”
梁风知道不能等待了,三位大师傅的眼神都要吃人了,自己再不做出点解释待会怕不是得被打死了。
他道:“诸位,听我一言,可曾听闻纂符师大会?”
“当然听过,我们都知道荣城今年会开展纂符师大会,所以才会来看看符师画符的”有人答道。
“那不就对了,三位大师是被荣昌坊主大人邀请来教导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纂符师大会,而我之所以藏拙就是为了能在纂符师大会上大放异彩,为咱们荣昌坊争光”
三位大师也是目光一转,坊主的命令自己三人是知道的,想来两人私下是知道的,或许梁风藏拙也是坊主的命令,或许是为了麻痹一些其他坊市内的天才,看来
“原来如此,难怪梁风小师傅要用这么薄的符纸,原来是为了明天的纂符师大会”众人恍然大悟。
“还请各位保守秘密,梁风向各位道谢了”看众人被自己说明白了,梁风拱了拱手道。
“我等明白”有人拱了拱手回敬道。也有人目光闪烁,不敢看梁风的眼神。显然心里另有打算。
从左到右看了一眼四周,梁风的内心安稳了不少,可是抬头,一张大脸映入眼帘。
光头,头顶八个戒疤,红布破衫,足下斩邪除魔靴,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大日佛宗寺的和尚。
和尚拱手道:“贫僧法号宝光,乃大日佛宗寺罗汉符堂,宝莲真人座下弟子,谨拜道友”
看着这和尚,梁风心里不爽,心道:“这破和尚,揭我的底,实在让人不爽,不过,大日佛宗寺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拱手道:“在下荣昌坊契约符师梁风,见过高僧”
语气略带别扭,宝光显然也听出来了,尴尬一笑道:“梁师傅,刚刚确实抱歉,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抬眼瞧了一谢师傅三人,凑过头来低声道:“那三个老登本事不大,样子却装挺好,我看不下梁师傅受此羞辱,于是出此下策,还望见谅“
声音很低,可几人都是修士,自然能听见,钱师傅,谢师傅还好,背过身装作没听见,可刘师傅听了,鼻子都要气歪了。
什么叫样子装挺好?什么叫羞辱?这和尚也太气人了,要你不是大日佛宗寺的弟子,我绝对让你知道知道错误。
刘师傅此刻有一百句p想说,奈何两位老友左一个拉袖袍,右一个拉肩膀,语重声长的道:“让小风和他谈谈吧,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咱哥几个老了,喝喝茶,谈谈心就行”
拗不过二人,刘师傅被拉走了。此刻,场中只剩下梁风及宝光和尚二人 。
“三位老登??这和尚说话挺毒舌啊?刚刚怎么就没发现呢?”梁风内心思考,细细打量着宝光。
宝光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道:“道友,咱可没怀什么心思,单纯就是觉得屈才了,刚刚不是提到纂符师大会吗?刚好,贫僧也是来荣城参加纂符师大会的 ,怎样?有兴趣聊一下吗?“
梁风停下了目光,道:“我不觉得高僧有什么心思,只是单纯有点好奇,你的你的鞋子怎么这么别致?”
歪了歪脚,看着那双快要磨破的,露出半个大脚趾的布鞋,宝光的脸色一僵,心里嘀咕道:“这人怎么回事,对我的鞋子感兴趣?从来都是我让别人不自在,可今天遇到的这个梁风,竟让我心有不适看来遇到高人了”
看到宝光神色颇为难看,梁风打了个哈哈,意味深长的道:“高僧,我只是颇为好奇,鞋子的样式颇为奇特,不愿说就不用说好了憨憨憨”
“这人是故意的”宝光心想,神色更为难看,大脸竟变得和身上的布衫一般一样的颜色。
“就是故意的,怎么的?让你恶心我,揭我的底,还羞辱照顾我很久的老师傅,大日佛宗寺了不起啊?筑基真人了不起啊?”
梁风心里不饶人,目光也逐渐上移,他想知道这和尚穿这么一破布,还从北方走到了南方,下面哪里有没有嘿嘿嘿
看着梁风的目光逐渐上移,似乎要看自己的宝光打了个哆嗦,恶寒的感觉从皮毛涌上心头,拱手道:“道友,别这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认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