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人是谁??他手里提的是是”有男人惊疑不定。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洒落在这片空地上,桥廊上。(镇魔关有护城河。)
抱着睡着了似的白袍秀美女人,提着一颗狰狞恐怖脑袋的蓝发男人神色僵硬的走了进来。
“吧嗒”
脚步落下,又抬起,一滴滴未干涸的血迹,滴落在男人的脚印上,给泥地增添了一抹红晕。
他的神色晦暗,内里浇灌着难过与悲伤,他的动作僵硬,内里浇筑着痛苦与哀伤。
只因他爱的女人,又一次凋零在他的眼前。
可这些,旁人毫无在意,所有人惊奇的都是,他右手上那一颗镌刻着诡异纹路字迹的男人脑袋。
“是一只王族妖的脑袋!!”
惊爆了!!镇魔关被惊爆了。
多少年了,王族妖再一次的死在了咱们镇魔关的人手中。
“喔喔喔,上报,上报,快上报给将军们,快点儿,快点儿”无数将士的心都被调动起来了。
“将军,将军,大事啊,大事”惊呼声传入鬓角霜白的老人耳中。
“什么事?”一座帐篷内,巨大的沙盘前,镇魔主将谢天海惊奇的看了一眼外面。
外面很吵,人人似乎都打了兴奋剂,喧闹声似乎要把镇魔关翻个底朝天。
“将军有人杀了,丸族妖丸族妖啊!!”
来传消息的人显然十分激动,说话叽里咕噜,语无伦次的。
“哦,杀了王族妖?是吗?啥时候有这种猛人在我们镇魔关啊?嘶难道?那俩小夫妻还没走呢”
谢天海历经世事久矣,按他对镇魔关内将士的理解,能单对单杀死一头状态完好的同境界王族妖,概率几乎为零。
王族妖手段诡谲,还层出不穷,神通,体质,护卫,庇佑之魔
可谓是厉害阴毒非常,但是,在他的印象中,最近镇魔关内可是出了两个能和王族妖掰手腕的人。
而且,经过这么多天的磨砺和提升,他俩的修为以及实力也有了极大的提升,特别是那个男人。
自己可是记得很清楚,七十二绝天战法,排行第五的阳煞水泽秘箓,自己可是满满当当的送出去补偿了的。
这份秘箓可不简单,往上对应的是一十二秘箓神通,太炎至箓,再往上对应的是,一十二源箓,炎。
一十二源箓分别为天,地,凪,源,炎,渊,蜃,岳,莽,寒,岁,穹。
这些不说,单是那阳煞水泽秘箓,可是少有人能练成的,煞灵好找,三份真意难悟啊。
悟出一种属于自己的真意,还能运转自如,已是少有的绝世天才,就像当初梁风悟出的银隼真意,那幅图只有一缕白线,尾部点缀一点淡黄色。
没点东西,谁看得懂?谁能悟出,连剑君都被触动,可见悟性,有多么重要。
它威力极大,可因为对悟性要求极高,太难了,所以才不是第一,排行第五。
“嘶难道他十几天就练成了?这这这这种天才怎么在下界呢?不行,我得瞧瞧去”
想到这种可能,谢天海坐不住了,他直接丢下了沙盘,急吼吼的往外跑,可一出帐篷就停下了脚步。
夕阳下的余辉,死不瞑目的头颅被男人提在手中,怀中是一具凋零了生命的白袍女尸。
金光打在他们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晕染的光辉,让略有些狰狞可怖的画面少了一点儿血腥,多了一层落寞。
“吧嗒”
梁风随手一丢,这价值一万军功的脑袋被他随意丢在脚旁,像丢了一根不值钱的野狗骨头。
男人温柔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尽管她的面目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尽管她的嘴唇遍布着黑紫色的血迹,尽管那双灵动的眼眸再也睁不开了。
可他就是这么温柔的看着她,就是这么温柔的抱着她,如果她醒着,那绝对会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因为,活着的时候,她也喜欢他。
“将军,楚柔累了,我得带她回去了,烦劳您开一趟传送阵”
男人低垂着眼眸,他的声音平静,可是内里的焦急却让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沉默了。
“咳咳,封凉啊,与妖族战斗死伤难免,不用这么着急的,而且传送阵一月一次,老夫也没有那个权利改变,我知道你伤心,但还是再唉忍耐忍耐”
谢天海咳嗽两句,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虽然他官儿大,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如果什么人都可以践踏这规矩,还是在军队里,那干脆都不用守了,人类等着被奴役吧。
“将军!!”
“噗通”
梁风低垂着头,单膝下跪,他的下颌线紧绷,像被刀刻画出冷硬的轮廓,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他的目的也简单明了。
“别别别,起来,起来谢天海立马避开,招呼人把梁风拉起来,可是没人拉得动。
“唉,别为难我了,真开不了,这个月快到末尾了,还有三四天,你就耐心等一等吧,而且我记得,从下界进入源界试炼的人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谢天海咕哝道,这一句被梁风听得真真切切。
他心道:“难道星空大教堂感受不到楚柔的灵魂是因为这个神秘试炼?”
“那她是不是有可能没死?!!”
想到这梁风心情突然畅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