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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是小孩子一样简单纯粹的性格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再加之讨人喜欢的外貌,总会令人生出关心和爱护的感情来。
童磨眨巴着一双清澈绚丽的眼睛,恬不知耻地开口叫道:“雏鹤姐姐~”
声音清脆好听,柔软得象是在撒娇一样。
雏鹤温柔一笑,抬手帮他将垂下来的一缕鬓发别到耳后,这才轻声道:“好了,我要去招待客人了,明天再见。”
“好。”童磨笑眯眯地摆摆手。
夜色越来越深沉,乌蒙蒙的云遮住了月亮,游郭的街道也寂静了下来。
雏鹤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书写着定期连络的信件。
作为一名忍者,她自然有“招待”客人的手段,令人陷入昏睡而不至于生出怀疑。
她将这几日自己调查到的情况写在信中,随后稍微顿笔,在信里提及到了辉月。
虽然对辉月并没有太大的怀疑,但是……
或许是一位优秀忍者冥冥中的直觉,又或者只是单纯想要与丈夫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她将辉月的事情写了下来。
将信件装好后,她召来了一只乌鸦,把信交给了它。
毛色漆黑的乌鸦从窗口飞出,与黑色的夜空融为一体。
雏鹤注视着乌鸦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关好了窗户。
而京极屋的另一个房间此时也正敞开着窗户,童磨懒洋洋地坐在窗边,抬眼瞥了下那只飞远的乌鸦。
乌鸦在高空中轻盈地盘旋一圈后,扑扇着翅膀飞了回来,落在童磨房间的窗边,把信交给了他。
童磨将信件拆开,垂眸看着信中的内容。
经受过训练的乌鸦安静地站在窗框上,悠闲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与此同时,在吉原游郭的另外两处位置,也有两只乌鸦腾空飞起。
只是,它们还没有飞出多远,就被两条粉红色的绸带悄无声息地卷了进去,连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这是什么?”堕姬看着自己的绸带卷回来的东西,缓缓眯起了眼睛。
在回到吉原游郭后,她第一时间便将自己的绸带分散到各处,把这里重新掌控在手中。
这些绸带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有着一定的自我意识,能够自主做出判断。
不仅能够为她挑选和狩猎食物,更是能够潜藏在各个游女屋中监听情报。
因为这次旅行的时间有些久了,为了更快了解这里的所有变化,堕姬这几天对吉原游郭的监察尤其仔细和严密。
这种通过乌鸦传讯的鬼鬼祟祟的举动,正好撞在了她手里。
“看来这里潜入了几只小老鼠啊。”
堕姬将两封信看了一遍,眼神蓦然一亮。
“她们要把信传给谁呢?会是鬼杀队吗?”
柔软的绸带在半空中夭矫地盘旋一圈,伶敏而无声地穿过门窗的缝隙,进入了两只乌鸦飞出的房间。
“我所在的荻本屋有一个,时任屋有一个……”
“童磨大人所在的京极屋也有一个,传讯的乌鸦被他拦截下来了,那只小老鼠就交给他处理好了。”
堕姬缓缓站起身,离开自己的房间,顺着幽长的走廊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门前。
她推开门,扬着脑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那个被一条条绸带牢牢捆住的身影。
“哦,是牧绪啊。”堕姬勾起嘴角。
正在房间内奋力挣扎的女性转过头来,嘴巴也被绸带缠得紧紧的。
堕姬迈步进入门内,“唰”的一声关上了身后的木门。
房间内重新变得一片昏暗,只有堕姬的眼眸闪铄着绿莹莹的光。
“好了,说吧,牧绪。”她缓缓走近对方,“你要把信传给谁呢?”
牧绪抬头死死盯着她,黑色的头发被折腾得有些凌乱,黄色的刘海乱糟糟地垂落在脸颊旁边,只有一双灼灼的眼睛明亮而锐利。
“我喜欢你的眼神。”堕姬舔了舔嘴唇,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蛋,“脸长得也很漂亮。”
“你们来打探游郭的情报,通过乌鸦传讯……”
果然是鬼杀队吧?
“跟我说说你的来历吧,让我决定要不要放过你。”
这样漂亮的人,好想吃掉!
可是哥哥只让她吃那些本就该死的人,因为童磨大人说过,作恶多端的话死后会下地狱受到无尽折磨。
对此堕姬其实不以为然,她才不信有什么地狱存在呢。
她和哥哥也不会死。
而且童磨大人说出来的话什么时候靠谱过?
不过既然哥哥愿意相信,堕姬能怎么办呢?只好由着他了。
堕姬觉得她为自家的笨蛋哥哥付出了太多。
不过,如果这几人是鬼杀队的话,那就可以吃掉啦!
反正是必须你死我活的敌人。
堕姬垂眸看着牧绪眼中没有任何屈服的神色,脸色冷了下来。
看来是个硬骨头啊。
她也懒得拷问。
按照哥哥的说法,她生着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可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
堕姬觉得哥哥说的对极了。
她只需要貌美如花就好了。
“那就留你几天,看看能钓到什么吧。”堕姬愉快地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