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斑驳。他忽然想,如果她此刻在这儿,看到他这模样,会不会心疼一点?
风没回答,只吹起他衣角的灰。
他抬头看了看那片天,眼里闪着一点亮光,像一丝压在心底的倔强。
无论谁怎么劝,他知道,那份情他还放不下。
可现在,他学会了沉着地藏着。
他还是每天按时起灶、添火、烧水、做饭,整个人像被一股机械的惯性推动着,日子仍在往前走,可他整个人却像被掏了魂似的。
院子里的邻居照旧叽叽喳喳,有人争吵,有人打趣,可他不插嘴,也不多看。他只是默默干自己的事。每当有人跟他说话,他就“嗯”一声,不冷不热,像一堵墙,隔着所有的情绪。
那晚,他一个人坐在厨房里,火光在灶膛里闪着,映得他眼神发亮。他手里的铁勺一遍一遍搅着锅里的粥,粥早就稀得像水,可他还在搅,好像那一圈圈动作能把脑子里的事搅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