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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9章断镯,莫家被抄(2 / 3)

摔在地上。一截滚到了墙角,一截就落在她脚边,断口处闪烁着崭新而刺眼的光。

玉碎……人亡……

一股难以言喻的、彻骨的冰凉,顺着指尖,沿着手臂,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直冲头顶。她抓着周氏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松。

周氏趁此机会,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挣,抱着孩子像一道仓皇的影子,瞬间没入了角门外的昏暗之中,消失不见。

林婉清僵在原地,维持着伸手的姿势,目光空洞地落在脚边的断镯上。世界的声音仿佛瞬间离她远去,军靴声、呵骂声、啼哭声都化作了模糊的背景。只有那碎玉的冰凉,无比清晰地烙印在她的感官里,深入骨髓。

“贝贝……我的贝贝……”她喃喃着,缓缓弯腰,捡起那半截断镯,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玉石硌着皮肉,痛楚细微而尖锐。

“夫人!莹小姐还在!”素云带着哭腔的呼喊将她从瞬间的冰封中拉回。

林婉清猛地转头,看到榻上另一个穿着樱草色襁褓的女儿,正不安地在乱动着,发出细弱的哭声。她像是被烫到一般,扑过去将莹莹死死搂在怀里,力度大得几乎让孩子窒息。

怀里只剩下一个了。

那份温热,提醒着她失去的另一个是何等撕心裂肺。断镯的冰冷,与怀中婴孩的温热,形成绝望的对比。

前院,莫隆已被强行押走,士兵开始如潮水般涌入内院,翻箱倒柜,查封物品。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冷冷地扫过室内,目光落在林婉清身上:“林氏,带上你的东西,跟我们走!”

林婉清站着没动,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怀里的莹莹,那只握着断镯的手,藏在宽大的袖中,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她最后望了一眼周氏和贝贝消失的那个方向,门洞外,只有杂乱晃动的人影和破碎的天光。

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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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林婉清腕上玉镯断裂的同一时刻,抱着贝贝、慌不择路穿过数重院落的周氏,心口莫名地一悸,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她不敢停,凭着对莫宅结构的熟悉,从最偏僻的西角门逃了出来。门外是一条狭窄的巷道,平日里少有行人,此刻更是空无一人。她沿着巷道发足狂奔,肺叶如同破风箱般拉扯着,怀里的孩子似乎被颠簸得不舒服,发出小猫一样微弱的啼哭。

这哭声更是让她心惊肉跳,仿佛身后有无数追兵。

她不敢走大路,只捡着那些最阴暗、最曲折的里弄穿行。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两腿酸软如泥,喉咙里泛上腥甜,才在一个堆满垃圾的死胡同尽头瘫坐下来。

冷汗早已浸透了她的夹袄,黏腻地贴在背上。惊魂稍定,巨大的后怕和罪恶感便如同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她低头,看着怀里那张酷似林婉清幼时的小脸,孩子似乎哭累了,又沉沉睡去,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周氏伸出颤抖的手,想碰碰那娇嫩的脸颊,却在即将触及时猛地缩回。

“造孽啊……我造了大孽了……”她浑浊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落在孩子湖蓝色的襁褓上,洇开深色的湿痕。“夫人……我对不住您……对不住老爷……”

她想起赵坤手下那些人的威胁,想起他们描述的牢狱酷刑,想起林婉清可能遭遇的悲惨……她怕,她是真的怕。她还有一家老小,她不想死,也不想夫人死……

可是,怀里这个孩子呢?她亲手从她母亲怀里夺来的孩子……

巨大的心理煎熬让她几乎要崩溃。她哆嗦着手,摸索到孩子的襁褓内侧,那里,系着半块质地极佳的玉佩,雕刻着精致的云雷纹。这是莫隆在双生女满月时,亲手为她们戴上的,言明是未来认亲的凭证。

冰凉的玉佩入手,周氏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

不能留,这孩子不能留在他身边了。赵坤的人肯定在盯着,带着她,迟早会被找到,到时候……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形。

丢了她。

对,丢了她。找个远远的地方,丢了她。或许……或许能被好心人捡到,还能有条活路。总好过跟着自己,或者回到那即将倾覆的莫家……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般疯狂滋长,缠绕得她几乎窒息。她挣扎着爬起来,抱着孩子,失魂落魄地继续往前走。

她不敢再在沪上停留,混迹在逃难般的人群里,用身上仅有的一点散碎银子,搭上了一艘南下的运煤船。船舱底又黑又臭,挤满了各式各样神色仓皇的人。她蜷缩在角落,紧紧抱着孩子,如同抱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几天后,船在一个嘈杂的江南码头靠岸。周氏随着人流下了船,眼前是陌生的水乡景致,小桥流水,橹声欸乃,与她熟悉的沪上繁华截然不同。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天色渐晚,暮色四合。她走到一处较为僻静的河埠头,四周只有几艘泊着的乌篷船,炊烟袅袅。

就是这里了。

她心一横,走到埠头最边缘,将怀里的孩子轻轻放在冰凉的石阶上。孩子被惊动,不安地扭动起来,发出细细的哼唧声。

周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颤抖着,将那块系着红绳的半块玉佩,小心翼翼地塞进孩子的襁褓里,紧贴着她的胸口。

“小姐……别怪我……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她哽咽着,最后看了一眼那小小的、无助的一团,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开,身影迅速消失在越来越浓的江南暮霭之中。

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再也狠不下心。

河风吹过,带着水汽的凉意,拂动着孩子细软的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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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光微亮,薄薄的晨雾如同轻纱,笼罩着静谧的河面。

渔民莫老憨和妻子阿秀摇着自家的小渔船,准备赶早去下网。船将近码头时,莫老憨眼尖,看到埠头石阶上似乎有一团异样的东西。

“阿秀,你看那是啥?”

阿秀顺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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