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已经脱下衣衫,身上有三四道伤口,都是刀伤,不过流血不多,潘氏带着沈束的长女正在给他裹伤。
“放心吧,鞑靼人应该不会猛攻。”一旁腿上挨了刀的司马只能让沈炼裹伤了,“都是斥候探骑,离开大军太远,太冒险了。”
“他们没时间在这儿跟我们磨,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从鱼台到沛县,快马一个多时辰就到了,援军在黄昏之前应该就能抵达。”
“顶多试探性攻一次,看看没机会就会撤走。”
沈炼笨拙的包扎好伤口,试探的看了眼陈锐,后者点头赞同司马的说法没错,如果只有二十个能战的青壮,对方会不会下手不太好说。
但如今有将近四十人,对方虽然有人数优势,但自己依山而手,鞑靼人讨不到什么便宜的,更别说之前被杀败了一场,士气不高。
只要鞑靼人不傻,懂得权衡利弊,就不会傻了吧唧的非要攻上山。
陈锐侧头看了眼正在给自己左胳膊裹伤的女孩,笑着说:“放心吧,一定没事的。”
这是沈束的长女沈慧儿,今年十二岁,从天津逃离的时候,沈慧儿不慎落水,就是陈锐将其捞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