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驱马出了南京城,一行人中有一座马车,疲惫的严世蕃在里面酣然入睡。
与此同时,数百里外的浙江省绍兴府会稽县东郭里。
面容还有些稚嫩沈襄无语的看着,看着面前因为京师沦陷而黯然伤神,以至于嚎啕大哭的堂舅徐渭。
虽然才十四岁,但经历了千余里的逃亡,甚至亲手杀了个鞑靼兵,沈襄早已不再是个普通的少年郎了。
但哭声极为凄惨,沈襄有些听不下去了记得出了天津城后,陈锐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哭泣是最没有用处的举动。
徐氏叹息着将袖中的信递了过去,“文长,昨日黄昏夫婿来信,山东大捷。”
徐渭哭声顿止,抢过信一目十行看过,猛然大笑,笑声不止。
先哭后笑,看起来像是个疯子,沈襄有些无措虽然父亲也被称狂放不羁,但也没到这个程度。
“八股无用,八股无用,八股无用哈哈哈!”
徐渭放下信,一边狂笑一边念叨,径直出门而去。
沈襄赶出门追上去问了几句,半响后才回来对母亲徐氏说:“舅父要去山东。”
徐氏沉默片刻后摇头不语,这位堂弟虽才名遍传东南,但已经三次乡试落榜了。
如今国事艰难,八股无用,唯军功可复,沈炼信中这句话,让徐渭找到了一条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