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了几句,虽然声音低,徐渭和王用宾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我没有错。”
“错的是他们。”
“所以,我不会委曲求全,不会躬身退让。”
身量硕长的陈锐背脊挺直,如同白日持刀一般,浑身散发著逼人的锐气。
大破倭寇证明了护卫军的强大,秋毫无犯证明了护卫军的宗旨,斩杀刘恩至证明了陈锐的刚强。
王用宾听懂了陈锐的意思,如今的大明,承受不起东南变成乱局的后果。
护卫军愿守土安民,但若有人挑,陈锐不会手下留情,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王用宾垂下了头,他与两个月前的沈炼有著同样的感受。
这样的护卫军,是他们这些文人愿意看到的,也是他们这些文官不愿意看到,甚至隱隱排斥的。
但偏偏,文官的排斥和文人的认同感混杂在一起,让王用宾的內心极为纠结。
这一晚,王用宾辗转难以入眠,直到天色隱隱透白的时候,他才得出一个很纠结的结论。
陈锐其人,乃武夫,但是不是乱国武夫,尚需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