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靶这么快復来?”
“不可能,昨日那一战,不算坠入河中的,光是韃尸首就拣出一千多具。”徐渭摇头道。
片刻之后,大船降下风帆,放下小船,斥候上了船就说:“刚刚接报,前日韃靶遣三千余步卒渡潍水,转而南下,昨日未能渡河的部分骑兵也绕过百脉湖,合兵南下。”
渡过潍水南下,那就是攻高密了,周君仁脸色微变,“怎么今日才传来?!”
“情理之中。”陈锐倒是平静。
数日前韃靶前锋渡过潍水后,游骑、斥候四散,几乎遮蔽了整个胶莱河西侧,护卫军的斥候根本没办法查探军情。
一直到昨日脱脱大败,斥候才能渡过胶莱河,往百脉湖西侧查探,这才发现敌军南下攻高密。
徐渭、周君仁都侧头去看陈锐,后者难得的笑了笑,“难道插上翅膀飞去吗?”
“我挑出的四个旅正,或长於智谋,或长於大略,或长於对垒骑兵,或长於短兵相接,但均有將才!”
甲板上的陈锐如此说,此时西侧数百里外的高密县北,一处不大的村落中,楼楠冷漠的看著铺在桌上的地图,突然狠狠一圈砸在桌面上。
“放他们过来!”
“此番山东大战,二旅独当一面,一旅、四旅驻守即墨,唯独我们三旅被放在高密、
诸城,如同鸡肋!”
“既然敢来,那就別嫌弃我们胃口太好!”
这话一出,別说苗元纬、屠辉、章柔这些年轻將校,就是旅副丁邦彦也面露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