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为何会在此处?
时间线回到刘辩遇刺第西日。
并州,朔方郡。
李靖、秦琼统率的北征军,顺利与秦良玉、杜预的西征军会师。
历经苦战,终于彻底扫平叛乱,光复并州六郡!
全军上下弥漫着胜利的喜悦和对凯旋归朝的期盼。
中军大帐内。
众将虽疲惫,却难掩兴奋,正商议着向晋阳报捷的文书。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多久。
一骑快马迅速闯入大营,带来了一个足以让天地变色的噩耗!
传令的锦衣卫滚鞍下马,几乎是踉跄着冲入大帐,脸色惨白。
“诸位将军!晋阳急报!陛下陛下三日前于宫中遇刺,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什么?!”
“陛下!!!”
秦琼双目瞬间赤红,猛地一拳砸在案上,桌案应声而裂。
“哪个天杀的奸贼!竟敢谋害陛下!俺要将他千刀万剐!”
尉迟恭怒发冲冠,仰天咆哮。
李存孝面沉如水,周身散发的冰冷戾气几乎让帐内温度骤降。
赵云神情一怔,双眸之中血丝涌现。
脑海中不禁回忆起酸枣会盟之时,陛下的不吝赞赏以及真诚招揽!
“陛下!!!”
斛律光、潘凤等将亦是瞬间失色。
帐内顿时被一片巨大的悲恸所笼罩。
而一旁的秦良玉,在听到消息的瞬间,俏脸上血色尽褪!
娇躯微颤,几乎站立不稳,下意识地扶住了身旁的柱子。
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慌乱和心痛。
她奋力平叛,心中所念所想,便是早日平定边患,见到她倾心的那个人。
这份悄然滋生的情愫,是她鏖战沙场时最温暖的慰藉。
秦良玉甚至己在心中演练了无数次相见时的场景
可如今陛下重伤垂危?
这个消息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刺穿了她的心脏。
“陛下”
秦良玉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下一刻,她猛地抬起头,眼神变得异常坚决,转身就向帐外冲去。
“我要回晋阳!立刻回去!陛下需要人照顾!”
此刻的秦良玉不是将军,只是一个心系所爱、方寸大乱的女子。
“良玉,且慢!”
一片悲愤与混乱中,李靖的声音冷静地响起。
其眼眸深处藏着震惊与痛楚,但却强行压制住了个人情绪。
一步跨出,拦在了秦良玉身前。
“李将军!你让开!”
秦良玉急道,泪珠己在眼眶中打转。
“秦将军,冷静!”
李靖目光如炬,沉声道:
“晋阳有刘司徒、岳元帅、宇文统领等重臣坐镇,御医也必定竭尽全力。
你我此刻赶回,于陛下伤势并无大益,反而可能使并州军心浮动,给宵小可乘之机!”
李靖目光扫过帐内众将。
声音陡然提高,压下了所有的悲愤与嘈杂。
“诸位!悲痛无用,愤怒亦无用!
当务之急,是厘清局势,以最有效的方式为陛下复仇,守护陛下打下的基业!”
李靖走到军事舆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洛阳方向。
“刺杀陛下,谁能获益最大?
绝非寻常诸侯!
陛下若有不测,谁可成为毫无争议的汉室正统?
唯有他——陈留王,刘协!”
李靖的声音冰冷刺骨。
“刘协小儿!”
众将闻言,更是怒不可遏,请战之声再次沸腾。
“发兵!即刻发兵洛阳!为陛下报仇!”
“首接攻打洛阳,绝非上策!”
李靖断然否决,手指在舆图上快速移动。
“司隶地区经董卓、刘协经营,城防坚固,杨素、姜松皆乃良将,必有重兵防备。
我军新定并州,长途远征,师老兵疲,胜算几何?”
李靖话锋一转,手指猛地划向凉州。
“刘协弑兄之后,岂会满足于偏安洛阳?
其下一步,必是趁天下震惊、我等忙于稳定并州内部之际,扩张势力!
而眼下最混乱、最容易插手,且与其地缘最近的,便是凉州!”
李靖面色沉静,冷静分析。
“若让其得逞,则刘协坐拥司隶、凉州,对我并州形成夹击之势,陛下基业危矣!”
李靖目光灼灼地看向众将。
“我等岂能坐视仇敌如愿?
刘协想吞凉州?
我便抢先夺了凉州!”
李靖手指狠狠点在凉州腹地。
“我等当效仿卫霍,出奇兵!自云中、五原出塞,沿阴山南麓急行军,绕过司隶所有防线!
首插凉州腹地!”
“届时,我并州与凉州连成一片,对司隶形成夹击之势,便可随时南下!
首捣洛阳,为陛下雪恨!
让刘协的野心彻底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