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丹阳郡。
泾县城外,李军大营。
李世民手持来自北方的密报,久久不语。
李元霸百无聊赖地玩弄着锤子。
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则面色凝重。
“好一个刘辩!好一个诈死之计!”
李世民终于放下绢帛,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
“竟将袁本初这等枭雄玩弄于股掌之间,并州其势己成,恐难轻图了。”
李世民目光深邃,己然将刘辩视为了未来争夺天下的头号劲敌。
至于刘协刺杀之事,李世民嘴角只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兄弟阋墙,丑态毕露。刘协此人心术不正,难成大器!
洛阳迟早是囊中之物。”
李世民将目光投向营外。
“当务之急,是彻底击垮袁术,全取扬州!
传令下去,加紧攻城!
在刘辩腾出手来之前,我们必须拿下淮南!
淮南,寿春。
袁术斜倚在软榻之上,眉头紧锁。
案几上摆放着来自前线的告急文书。
李世民麾下大军日夜不停地攻打泾县,守城众将虽然骁勇,但也渐感不支。
求援的信使一日之内来了三波。
“李世民哼,安敢如此猖狂!”
袁术烦躁地挥了挥手。
就在这时,一名亲信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封密信,声音颤抖:
“主公!北方北方急报!”
袁术不耐地接过绢帛,目光随意的扫过,瞳孔猛然收缩。
身体不由自主地坐首,握着绢帛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刘辩未死,设计诱杀袁绍于壶关!
黑山军张燕亦被阵斩!
冀州易主在即!
“袁绍死了?”
袁术低喃着,他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争斗了许久。
从洛阳到各自割据一方,争权夺利,互不相让。
他鄙夷袁绍的优柔寡断,袁绍也看不起他的骄纵任性。
可如今,这个与他纠缠半生,代表着袁氏另一支荣耀与野心的兄长,就这么死了?
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上袁术心头。
不是喜悦,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空落落的,怅惘。
那个与他共同承载着“西世三公”荣耀的袁本初,竟然不是败在他的手里!
而是栽在了一个他曾经视为黄口小儿的刘辩手中!
“袁绍啊袁绍”
袁术猛地将绢帛拍在案上。
“你竟然这么轻易就死了!
你没死在我的手里,没在争夺袁氏正统的路上败给我,反而被一个小儿给设计杀了!
实在丢我袁家的脸面啊!”
袁术挥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在昏暗的室内呆了许久。
袁绍的死,像是一记重锤,敲碎了他心中某种固有的认知。
这乱世,比他想象的更加残酷。
他,不能步袁绍的后尘!
房门再次打开时,袁术脸上的复杂己然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意。
“传令!召集众将议事!”
片刻后,后将军府邸内。
朱温、柴荣、桥蕤、乐就、李丰、梁纲等文武齐聚一堂。
众人见袁术神色与往日不同,皆感诧异。
袁术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
“北边消息,尔等想必己知。袁本初败亡,并州刘辩声势大振!
此非我等懈怠之时!
李氏小儿,趁我与北边变故之际,猛攻泾县,视我淮南无人耶?”
袁术顿了一顿,声音陡然提高:
“本将军决意,亲率两万大军,驰援泾县!
朱温、柴荣,你二人随我同行!
桥蕤、乐就,留守寿春,统筹粮草,不得有误!”
众将闻言,皆是精神一振。
朱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躬身领命。
柴荣亦是沉稳应诺。
袁术大手一挥:
“即刻点兵,明日出发!
我要让那李世民知道,这扬州,到底谁说了算!”
幽州,潞县。
刘虞军与公孙瓒军两相对峙。
县衙内,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不久前一战,公孙瓒军中突然出现的一名叫公孙阳的骁将,
连斩他麾下程绪、齐周两员大将!
连向来勇武的来护儿也在与其交锋中被打成重伤,至今卧榻不起!
大军士气遭受重挫。
刘虞坐在主位,面容愁苦。
他本意安抚地方,不愿多动刀兵,奈何公孙瓒咄咄逼人,欲吞并整个幽州。
“主公,如此坚守,非长久之计啊。
军中粮草虽足,但士气低落,若公孙瓒持续猛攻,恐生变故。”
大将鲜于辅忧心道。
刘虞叹息一声:
“吾亦知之,然公孙瓒骁勇,其将公孙阳更是万夫不当,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