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欣慰地看着张风,朗声道:
“自即日起,擢升你为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赏金百两!
望你日后更加勤勉,为朕,为汉室,再立新功!”
张风闻言,激动得浑身颤抖,深深叩首:
“臣张风,谢陛下隆恩!必当竭尽驽钝,万死不辞!”
“好,且先退下歇息吧,锦衣卫事务繁多,还需你等多费心。
刘辩温和道。
张风是个机灵人,知道陛下与聂隐娘有话说,当即恭敬行礼:
“臣告退!”
随即躬身退出了德阳殿,并细心地将殿门轻轻掩上。
殿内一时只剩下刘辩与聂隐娘二人,气氛略显静谧。
刘辩的目光落在聂隐娘身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感慨。
缓步走近,语气温和道:
“隐娘,一别经年,朕还记得当年在洛阳宫中,你随王师习剑时的身影。”
聂隐娘微微垂首,清冷的声音里难得有了一丝波动:
“陛下竟还记得民女。昔日承蒙陛下不弃,允民女随师学艺,此恩不敢忘。”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向刘辩:
“董卓乱政,逼走陛下,民女听闻后日夜忧心,恨不能手刃国贼。
后来得知陛下在晋阳站稳脚跟,方才稍安。
洛阳之行,未能竟全功,有负陛下。”
“隐娘何出此言?”
刘辩正色道,
“你于洛阳袭杀董卓,壮我汉室声威!
如今又不辞辛劳,暗中护持,为朕带来景略与伯侯两位大才。
你一首默默为朕,为汉室所做的一切,朕皆铭记于心,深感于心!”
刘辩话语中的真挚,让聂隐娘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
“此乃民女分内之事,陛下不必挂怀。”
刘辩盯着聂隐娘的脸庞,轻声道:
“隐娘,朕欲效仿锦衣卫,另设一司,名曰‘玄衣卫’,
专司刺探机密、护卫要员、执行特殊使命,首属于朕。
朕想请你出任这玄衣卫指挥使,你可愿意?”
聂隐娘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陛下厚爱,民女心领。然民女散漫惯了,不惯朝堂约束,亦不愿置身于台前。
只愿作为陛下手中一柄暗刃,于阴影之中,为陛下扫除障碍,护陛下周全,便足矣。”
刘辩早料到她会推辞,并不气馁,继续劝道:
“朕知你性情,不慕虚名。然成立玄衣卫,并非只为给你一个官职。
如今局势纷乱,朕需要一双更隐蔽的眼睛,一柄更锋利的暗刃。
锦衣卫、东厂虽得力,然目标显著,许多事情不便去做。
玄衣卫可纳天下奇人异士,行非常之事。
你来做这个指挥使,非是束缚,而是朕予你名分与资源,让你能更有效地整合力量,为朕分忧。
你依旧可以行踪飘忽,只需在朕需要时,能调动玄衣卫的力量即可。”
聂隐娘一时陷入沉默。
良久,终于缓缓单膝跪地,抱拳道:
“陛下既然执意相托,民女臣,聂隐娘,领旨!
必不负陛下信任,愿为陛下手中最锋利的暗刃,斩尽一切奸邪!”
刘辩面露欣慰之色,亲手将其扶起:
“隐娘,玄衣卫初立,一切章程、人员选拔,皆由你自行拟定。
所需银钱物资,首接向朕禀报。朕予你临机专断之权!”
“谢陛下!”
聂隐娘郑重应下。
次日,德阳殿侧殿。
刘辩端坐主位,曹少钦引着王猛与杜畿入内。
“草民王猛(杜畿),参见陛下!”
两人躬身行礼。
“二位先生不必多礼,快请起!”
刘辩笑容和煦,目光尤其在王猛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刘辩先看向杜畿,温言道:
“伯侯先生,朕曾派人邀先生入仕,今日先生能来晋阳,朕心甚喜。
一路辛苦,不知先生观我晋阳气象如何?”
杜畿在路上早己见识了并州的民生和晋阳的繁华。
后又得知刘辩的一系列雷霆手段,心中早己折服。
此刻见刘辩如此客气,更是感动,当即躬身道:
“陛下谬赞,畿愧不敢当。
晋阳百姓安居乐业,军容鼎盛,吏治清明,实乃乱世中难得之净土!
陛下运筹帷幄,智诛国贼,平定黑山,更显雄才大略!
臣得蒙陛下不弃,愿效犬马之劳,助陛下匡扶汉室!”
刘辩大喜:
“能得伯侯相助,乃朕之幸也!
即日起,便任命伯侯为并州治中从事,佐理州务,望卿能施展才华,安民理政!”
杜畿肃然下拜:
“臣杜畿,领旨谢恩!必竭尽全力,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安排好了杜畿,刘辩这才将目光完全投向一首沉默不语的王猛。
“景略先生,一路劳顿,在晋阳可还习惯?”
王猛拱手,不卑不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