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停留在汹涌的黄河水面上:
“二位将军稍安勿躁。
敌军非庸碌之辈,其据守蒲坡、汾阴,以逸待劳。
我军仅三千之众,若此刻仓促渡河,船只行进缓慢,队形难以展开。
对岸骑兵只需一波冲锋,我军便可能尽没于这黄河波涛之中。
此非救援,实乃送死。”
司马懿缓缓转过身,看向鳌拜与田布:
“安邑要救,但需智取,不可力敌。
我等在此,并非畏战,而是在等一个时机。”
“时机?”
鳌拜与田布对视一眼,面露不解。
“不错,”
司马懿颔首,
“等刘辩主力久攻安邑不下,士气渐疲之时。
等其对后方松懈,或分兵他顾之机。
亦或者等这黄河水势、天气有所变化,可资利用。
贸然渡河,不过是徒增伤亡,于大局无益。”
鳌拜与田布闻言,虽心有不甘,但也知司马懿所言非虚,只得按下性子,不再多言。
司马懿重新将目光投向北方,心中却是思潮起伏:
“区区三千人马,欲解安邑之围,无异于以卵击石
刘辩兵锋正盛,麾下猛将如云
强行与之抗衡,非但救不了耿弇,只怕连我这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本钱,也要赔个精光。”
司马懿轻轻一叹,眸光深邃,
“刘协这棵大树,内部己然蛀空,倾覆只在旦夕。
我又何必为其殉葬?
当务之急,是保存实力,静观其变。
这黄河天险,正好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