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星外
龙炎一脚踹向玄天极,这一脚看似随意,却带着千钧之力,龙爪型状的鞋印踩在玄天极的战甲上,“咔嚓”一声,战甲的胸甲彻底碎裂。
玄天极象断线的风筝般被踹飞出去,身体撞在南天门的阳晶门柱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门柱上的焰龙浮雕都被震得掉了几块碎片。
他滑落在地,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周围的天兵天将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炎阳枪的能量虽然还亮着,却没人敢上前一步。
龙炎拎着弑神戟,一步步走向瘫倒在地的玄天极,赤红色的光晕在周身流转,暗金色竖瞳扫过众人,声音带着碾压一切的霸气:“还有谁?或者……让潘震出来?”
龙炎的话音刚落,南天门广场上的空气便凝固如铁。
瘫坐在门柱旁的玄天极喉间又涌上一股腥甜,他猛地咳嗽两声,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破碎的胸甲上,与暗金色的战甲形成刺目的对比。
刚才那一脚几乎震碎了他的内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连抬手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但他是烈阳的天护,是镇守南天门千馀年的老将,身后是太阳神殿的威严,是烈阳文明的颜面。
龙炎那带着戏谑的质问,象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在他的自尊上。
玄天极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右手死死攥住地面的碎石,借着反作用力一点点撑起身体。
破碎的胸甲摩擦着伤口,疼得他眼前发黑,却硬是凭着一股悍劲站直了身形。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眸死死锁定龙炎,嘴角挂着血迹,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你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踏破我烈阳南天门?”
他猛地抬手,指向龙炎,断裂的战甲缝隙里泛着橙红色的能量微光,“烈阳的荣耀,岂容你这外来野种亵读!”
龙炎挑了挑眉,拎着弑神戟的手腕轻轻转动,戟头在地面划出一道火星,语气里的戏谑更浓了:“怎么?打不过就想群殴?也行,省得我一个个找。”
“放肆!”玄天极的怒吼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斗,他猛地挥下手臂,直指龙炎,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所有天兵天将听令!此獠擅闯南天门,辱我烈阳,伤我天护!奉南天门镇守令——全军出击!格杀勿论!”
这道命令象一道惊雷,炸响在广场之上。
原本因龙炎的实力而心生畏惧的天兵天将们,听到“烈阳荣耀”四个字时,眼神瞬间变了。
他们是烈阳文明的战士,是太阳神殿的守护者,哪怕对手再强,也不能在门户之地退缩。
“杀!”一名天将率先怒吼,手中烈阳刃暴涨出三尺橙光,带头朝着龙炎冲去。
紧接着,数万名天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彻山谷,炎阳枪的枪尖汇聚起刺眼的恒星能量,密密麻麻的枪尖朝着龙炎指去,象一片闪铄着死亡光芒的森林。
他们组成整齐的战阵,前排天兵竖起能量盾,形成一道金色的盾墙,后排天兵则将炎阳枪架在盾缝之间,能量光束蓄势待发;天将们则分散在战阵两侧,凭借灵活的身法,准备从侧翼突袭。
一时间,南天门广场上的战意直冲云宵,橙红色的能量光芒汇聚成一片炽热的海洋,将龙炎的赤红色光晕彻底包围。
空气被两种能量灼烧得噼啪作响,远处的阳晶门楼都在这股威压下微微震颤,焰龙浮雕上的光纹忽明忽暗,仿佛也在为这场大战而躁动。
玄天极扶着门柱,看着潮水般涌向龙炎的军队,嘴角勾起一抹惨笑。
他知道这样做胜之不武,可面对龙炎这种碾压级的对手,单打独斗无异于自杀。
他从怀中摸出一枚金色的信号弹,用力捏碎——信号弹化作一道璀灿的金光,直冲天际,那是向太阳神殿求援的信号,潘震大人看到信号,定会立刻派遣援军赶来。
而龙炎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敌军,暗金色的竖瞳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燃起了炽热的兴奋。
他能清淅地感受到,每一名天兵天将身上都散发着恒星能量的波动,虽然单个实力不强,但汇聚起来的能量也相当可观。
“来得好!”他狂喝一声,手中弑神戟猛地劈向地面,赤红色的火焰顺着戟尖蔓延开来,在身前形成一道火墙,“正好试试,这么多对手一起上,能让我涨多少融合度!”
火墙与天兵的能量盾碰撞的瞬间,金色与红色的光芒轰然炸开,无数火星飞溅。
炎阳枪的能量光束密集地射向龙炎,却被他周身的火焰光晕尽数挡下,化作漫天消散的光点。
龙炎手持弑神戟,象一头闯入羊群的猛虎,赤红色的身影在战阵中穿梭,戟尖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一片血花,烈阳刃与炎阳枪在他的龙爪下不堪一击,断裂的武器碎片散落一地。
玄天极靠在门柱上,看着龙炎在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心中的震撼越来越强烈。
他知道,就算援军赶来,想要拿下这个怪物,也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这场南天门的浩劫,才刚刚开始。
“杀——!”整齐的呐喊震得南天门的阳晶地砖都在颤斗,前排天兵竖起的能量盾墙像潮水般压来,盾面交织的橙金色光芒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后排炎阳枪的枪尖已亮起刺眼的光点,只待盾墙破开便要倾泻弹幕;
两侧天将踩着能量光带迂回,烈阳刃划出的橙红弧线如流星般掠过,封死了龙炎所有闪避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