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鱼,看气质象个不得志的知识分子,会是谁?
“鄙人笠原和夫,主要从事剧本创作与电影评论。”笠原和夫坐下,目光难以从杂志海报上移开,“武藏监督,您的《活埋》给了我极大的震撼,那种极致的绝望感,但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请原谅我的冒昧,我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或许只有创造出这部电影的您,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在电视这只巨兽面前,我们这些还在坚持用胶片讲故事的人,究竟在坚持什么?当所有人都满足于那个小小的荧幕时,电影这种需要特定场所。特定仪式感的古老媒介,真的还值得我们去为之倾注心血吗?
或者说,我们其实都只是在为一艘注定要沉没的巨轮,演奏着最后的挽歌?”
笠原和夫!武藏海瞳孔微缩。这位未来以《无仁义的战争》等黑帮史诗留名影史的社会派巨匠,此刻竟然在为电影唱挽歌?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哦?愿闻其详。”武藏海身体微微前倾,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内心却已燃起斗志:“经典的‘电影已死论’,正好拿你来祭旗,打响我在这里的第一炮!”
“电视的普及势不可挡,”笠原的语气带着知识分子特有的悲观,“它免费,便捷,内容包罗万象。电影院的票房连年下滑是不争的事实。长此以往,电影恐怕只能退回小众,高雅的沙龙艺术,甚至,在不久的将来彻底消亡。”
他的论调沉重,却代表了此刻行业内一大批人的真实想法。
武藏海耐心地听着,不时点头,心中却在飞速组织反击的语言。
直到笠原和夫说完,他才轻轻敲了下桌面,开口道:“笠原先生,我完全理解您的忧虑。电视的冲击是直观而残酷的。但您是否想过,我们是否从一开始,就将电影的定义局限得太窄了?将电影简单地等同于‘大众娱乐’,是否本身就是一种作茧自缚,限制了它本应拥有的无限可能?”
笠原和夫愣住了,推了推眼镜,似乎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而自信的声音从邻桌插了进来。
“荒谬!”